“我嘔……”
劉雅雅突然感覺到反胃,忍不住干嘔起來。
張臣快速提醒她,“不能吐出來,浪費食物會受到懲罰。”
差點吐出來的劉雅雅,又連忙把頂到喉嚨里的穢物咽了下去。
【根據我的火眼金睛仔細觀察,劉雅雅剛才一定吐到嗓子眼里,結果又咽下去了】
【咦,好惡心】
【問:比吃了人肉更惡心的是什么?】
【答:吐了出來又咽了下去】
【你們太損了】
【心疼雅雅,她什么都不知道】
【心疼海海,被雅雅吃掉了,嚶嚶嚶】
劉雅雅的粉絲:……
“怎么辦?我們真的必須要全部吃掉嗎?”
劉雅雅簡直欲哭無淚,如果不知道真相,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將面前的所有食物吃光。
但得知眼前的紅燒肉是人肉后,她只覺得惡心。
“都怪你,你干嘛要告訴我們。”
劉雅雅瞪了一眼魏舟,但又突然想起張臣先前的不對勁。
“你早就知道這是人肉?”劉雅雅看向張臣。
張臣一臉的尷尬,沒有開口。
劉雅雅氣得咬牙切齒,她質問道:“所以你知道這是人肉,還把自己的那份給我吃!”
“好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在半個小時內把所有的食物吃光,否則……錢多海的下場就是我們的下場。”張臣說道。
劉雅雅沉默,她現在已經毫無胃口。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魏舟,則是一臉享受地吃著餐盤里的肉。
劉雅雅忍不住看向桑榆,見桑榆竟然已經把早餐吃光了,她硬著頭皮,只能拿起筷子強迫自己繼續吃下去。
一頓早餐,劉雅雅與張臣吃得痛不欲生。
但在最后的時間里,他們還是將所有的食物吃掉。
為了活命,別說是人肉了,就是一盤子屎,他們也得吃下去。
早餐時間結束,沈柔出現在食堂,見所有玩家把食物全部吃光,她紅唇勾起一抹弧度。
“各位志愿者在吃完早飯之后,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這段時間里你們可以去孤兒院里到處逛逛,等到八點半后在前院里集合,孩子們想要繼續跟你們做游戲呢!”
說完,她扭著屁股離開。
等沈柔離開之后,劉雅雅頓時松了一口氣。
每次看到這個笑瞇瞇的院長,她就覺得毛毛的。
“我們現在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在孤兒院里閑逛,剛好方便我們去調查一下那個失蹤的孤兒。”張臣說道。
目前,他們對那個失蹤的孤兒一無所知。
他是男是女?長什么模樣?年紀多大?
這些通通不知道。
而在這時,桑榆突然說道:“我找到了一些線索。”
“什么?你什么時候找到的線索?”張臣抬眸看向桑榆。
這個看起來漂亮的驚人的女孩子,給他一種非常不靠譜的感覺。
桑榆從兜里掏出昨天發現的廢報紙,遞到眾人面前。
這是團隊任務,她沒必要找到線索后藏著掖著,雖然她也不指望這些人類隊友。
看到報紙上的內容,張臣表情變了又變。
“看來報紙上失蹤的小男孩,就是我們任務里要找到的小男孩。”劉雅雅神色復雜地說道。
這個小男孩長得真丑,只看一眼,便讓人渾身不舒服。
“他已經失蹤十五年了,當初登報尋人都沒有找到,我們在最后四天的時間能找到嗎?”張臣揪住自己的頭發,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桑榆撇了撇嘴,果然,這兩個人類隊友笨笨的。
“既然任務地點是在孤兒院里,說明那個失蹤的孩子就在孤兒院。”桑榆給他們提了個醒。
張臣眼睛猛地一亮,因為激動,拽掉了自己幾根頭發。
“你說得對,那個失蹤的孩子一定還在孤兒院,也許他以前并不是失蹤,而且已經遇害,然后他的尸體被藏在孤兒院的某個角落里。”
桑榆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笑瞇瞇道:“分析得挺對,所以我們接下來的時間不是找到那個孤兒,而是找到……殺人藏尸的地方。”
魏舟變得更加興奮起來,他舔了舔唇,幽幽說道:“殺人藏尸可是我最拿手的。”
【魏舟這小子笑得真變態】
【他還有臉說自己最擅長殺人藏尸,一想到那些被他殘忍殺死的人,我就想破口大罵】
【我感覺過家家游戲里,那個變態殺人狂的真正身份是魏舟,你們覺得呢?】
【應該不是玩家,畢竟院長透露過,玩家還沒出現的時候,這里就已經發生過好多起命案】
【也許是有兩個變態殺人狂呢?】
半個小時的時間,玩家在孤兒院里一無所獲。
到了前院集合,孩子們的小表情已經個個迫不及待。
桑榆看了一眼,蘑菇頭小女孩并沒有出現,看來她已經被徹底抹殺了。
“哥哥姐姐,我們今天繼續玩過家家好嗎?”
戴著分配蝴蝶結的小女孩開心地跑到劉雅雅面前,可以看出,她對劉雅雅的印象很好。
劉雅雅一聽到過家家這個游戲,便毛骨聳立,但她不敢拒絕小女孩的要求,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真可惜,寵物狗狗已經被變態殺人狂殺死了。”
小女孩悶悶不樂,但下一秒,她又開心地說道:“不過還好不是爸爸媽媽被殺死,不然我們會很傷心的。”
想到錢多海的慘死,還有他的部分尸塊正在自己的胃里等待被徹底消化,劉雅雅臉色蠟黃道:“別,別說了。”
她現在惡心反胃,好想吐出來。
桑榆這時走了過來,她溫柔地說道:“看來我們得快點抓住那個變態殺人狂,小朋友們知道關于殺人狂的線索嗎?”
粉色蝴蝶結小女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聽院長阿姨說過,變態殺人狂長得很可怕,是個披著人皮的怪物,他最喜歡的就是把人殺了后,然后再把人皮完整地扒下來。”
她話音剛落,孤兒院的后院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桑榆連忙跑到后院,只見一個小女孩坐在地上,手指著晾衣桿,顫抖著說道:“人……人皮……”
桑榆神色平靜地看向晾衣桿。
晾衣桿上面,掛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將地面上的水洼染成紅色。
而人皮的臉,正是錢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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