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有些自作多情。”
顧北霆怎么可能會承認。
可陸凝若的目光給人一種看透人心的即視感，這讓他無比煩躁。
從西裝口袋里摸出煙盒，倒出一根香煙叼著，用打火機啪一下點燃，開始吞云吐霧。
尼古丁緩解他內心的煩躁。
顧北霆緩緩吐出，煙霧模糊了他的眉眼，讓人看不分明。
“至于為什么找你......”
他喉間溢出一絲輕笑，語氣帶有自嘲的意味。
“聽說蘇老先生的病是你治好的，倒是有兩把刷子，死馬當活馬醫吧。”
“機會我給你了，如果你要是想耍什么小心思......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惹怒我，蘇家也保不住你！”
顧北霆銳利冰冷的視線透過煙霧落在女人身上。
蘇凝若挑了下眉，只覺得好笑。
他還是懷疑車禍的事情是她做的手腳。
看來不只是想試她醫術，更是想驗證當年的車禍到底是不是她。
“我只能說試試，能不能治好，那就只能看顧總您的造化了。”
好像就只有他能撂狠話似的。
顧北霆微微瞇起眼睛，一臉不悅，他發現陸凝若現在叛逆得很。
男人舌頭抵了抵上顎。
“陸小姐對自己這么沒信心嗎？”
“還是說，你這是承認了當年對我做了手腳，不敢明著對我行醫了呢？”
“而且，我的東西可不是你能白拿的，保險起見，你順便也幫柔兒看看。”
“如果兩個都治不好，那我會讓你明白，什么叫死無葬身之地。”
面對男人的威脅警告，蘇凝若毫不畏懼，冷笑道：“順便？”
“不好意思，我很忙，還真順便不了。”
讓她給陸柔兒看病，他在開什么玩笑！
蘇凝若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轉身就要走。
看到她囂張跋扈的態度，顧北霆俊臉一沉，怒聲道：“如果不是你，柔兒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這是你作的孽，你得還！”
蘇凝若頭也不回的走了，眸色冷沉，只覺得可笑至極。
切切實實體會到那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顧北霆眼神陰鷙盯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將煙蒂丟在地板上，狠狠踩滅，快步追了上去。
蘇凝若按照來時的路返回，遠遠便看到宋巖跟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像是遇見了難題，正在思索著什么。
等走近了，她才認出那個人，挑了下眉，居然是顧北霆的大伯顧言楓！
蕭語嫣一臉堅定的神色，據理力爭，“顧老，您作為畫展的主辦方之一，又是京州美術協會副會長，舉足輕重的人物，可不能言而無信啊，是我先找到您，說要買下這幅畫的。”
顧言楓皺了下眉，心有不悅，但顧忌蕭語嫣的身份，一臉嚴肅。
“蕭小姐這話就言重了，我當時只是說要問問這幅畫的作者的意見，宋先生不開尊口，我是沒有權力決定這幅畫的去留。”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言外之意就是你得問原作者的意見，不要找我說那些有的沒的。
蕭語嫣急得跺了跺腳，目光落在一旁英俊的青年身上，帶著幾分懇求。
宋巖沉默與其對視，壓根沒有表態的意思。
開玩笑，這可是老大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