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開始做實驗的時候還是一切都正確的。結果今天想要去總和一下，突然發現好幾個地方不對上。”
“先看一下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吧，順便再把實驗重新做一下。”
蘇凝若穩定下來，目光停留在這份報告上，看了幾秒，便將報告放了下來。
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如果這份報告是被別人給調換了的，里面的一些細節肯定也是處理好的。
與其做這些無謂的糾纏，倒還不如趕緊撥亂反正。
顧言已經擺好了實驗器材，蘇凝若忙收斂了自己的思緒，投入到新的實驗之中。
一整個下午兩個人都泡在實驗室里，但好歹也是有點收獲的，最新的這幾組實驗做下來，實驗數據基本上算是比較統一的。
“先整合一下吧，省得夜長夢多，再出什么差錯。”
蘇凝若做完最后一組實驗，臉上已經多了些疲憊，凌亂的發絲被汗水打濕，胡亂的貼在了臉上，眉眼間帶了幾分清冷的氣息。
說話間，蘇凝若偏過頭來朝著顧言那邊看了一眼，卻見顧言還站在剛才實驗的地方，看著什么東西。
喊了兩聲，顧言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好，我馬上整合。”
蘇凝若瞇起眼睛，對著顧言點了點頭，視線卻并未從顧言身上移開。
要是她剛剛沒有看錯的話，顧言似乎是對這份實驗數據有些懷疑？
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看來，顧言到現在為止對她還沒有完全相信呢。
不過也不著急，相信很快就能有一個結果了。
蘇凝若歪了歪頭，靠在椅子上，各種藥液混合的氣味揮發，充斥在實驗室的空氣之中，竟然還有些好聞。
在一整天的忙碌之后，能靠在這里休息一下，也實在是舒適。
蘇凝若還沒來得及瞇一會，便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緊接著，李曉婷的聲音傳了過來。
“凝若，原來你在這里啊。紀老頭那邊好像有點事情要找你一趟，你......是還有實驗沒有做完嗎？”
李曉婷停下腳步，看了眼旁邊整合東西的顧言，又看了看靠在這里休息的蘇凝若，聲音中帶了些疑惑。
蘇凝若直起身子來，“實驗做完了，剩下的交給顧言就可以了。紀老頭那邊的事重要，我馬上過去。”
說話間，蘇凝若已經直起身子來，看了眼還在原地站著的李曉婷，催促了起來。
“曉婷，我們走吧。”
“好。”李曉婷突然回過神來，收回了目光，跟著蘇凝若連忙走了出去。
就在兩個人離開實驗室的同一時間，顧言抬起頭來，眼底不復剛開始的純良。
目光緩緩落在桌面的實驗數據上，眼底多了些戲謔，又是轉瞬即逝。
繼續扮演著一個認真做實驗的角色，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別人錯覺。
另一邊，格外寂靜的走廊內，只有走路的腳步聲深深淺淺。
蘇凝若眉頭已然皺了起來，還沒有走進辦公室，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朝著李曉婷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