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燦說完便一直低著頭，緊緊攥著身前的衣服，一副糾結的模樣。
過了幾秒才像是終于找回了自信，猛地抬起頭來，朝蘇凝若那邊看去。
卻只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眼底更多了幾分疑惑。
“你......你怎么這么看著我？是有什么不對的嗎？”
“沒有，我當然明白你說的這些，我只是好奇，你什么時候這么明白事理了？”
“我......我......”
梁燦被蘇凝若說的一張小臉通紅，又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抿著唇，一言不發看著蘇凝若。
蘇凝若緩步走來，溫熱的手掌放在梁燦的肩膀上，聲音中多了幾分溫柔。
“我能明白你的所有，不然你以為我怎么看透你的？”
梁燦一顆心緊緊揪起，第一次如此慶幸自己沒有得罪徹底一個人。
后背一陣發涼，心底是劫后余生的快感。
好不容易讓自己徹底平靜下來，梁燦總算是扯動了臉上的笑容，尷尬的笑了兩下。
“還真是，幸虧我沒有太得罪你。”
緊張氛圍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度過，蘇凝若再次回到休息的位置的時候，神情已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對著旁邊的戴安娜女士點了點頭，蘇凝若本想找點話題，下一秒，便聽見戴安娜鄭重的開口。
“凝若，剛剛有人找你。我怕還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就沒有告訴她你在哪里。不過她離開的時候我拍了照，你看看。”
看著眼前已經被遞過來的手機，蘇凝若目光沉了沉，只一眼，便認出來照片上的女人分明是陸柔兒。
不過，陸柔兒不是被留在顧家老宅了嗎？
看來事情確實是變得有意思了。
收斂目光，蘇凝若再次抬起頭來時，臉上又是溫柔的模樣。
“這個啊，是我妹妹，不過關系不是很近。”
戴安娜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在這個圈子混跡久了，她自然是知道這些大家族的骯臟事，對很多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暫停了這個話題，戴安娜重新挑起話頭。
“我欣賞你的作品，可是你表現出來的穩定，又讓我你亂。”
“有些東西，是不需要擺放在明面上的。”
“你受苦了。”
除了這三個字，戴安娜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多說點什么。
沉默片刻，重新抬頭，溫熱的大掌摩挲著蘇凝若的手指，又是一道長嘆。
“其實你應該站在更高遠的位置上，過幾天M國有場展會，你想來看看嗎？”
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指，蘇凝若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目光又變得飄忽。
腦海中一直有什么聲音在不停的喧鬧著，可她卻好像什么都聽不見了，只能看見眼前的人溫和的朝自己笑著。
手指不受控制伸了出去，蘇凝若能依稀聽見自己的聲音。
“我愿意。”
“你這孩子，我就知道。”
戴安娜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笑靨如花，滿意的看著蘇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