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春身子猛地一個踉蹌，整個人臉色愈發慘白，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沒......沒有，我怎么敢......”
聽著這些話，顧北霆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目光落在蘇凝若身上，又是一股暖流劃過，連帶著聲音都格外的溫柔。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回去，要是不著急的話就一起吧，我這邊的人馬上就要來對接了。”
“還是算了吧，我比較著急。”
蘇凝若莞爾一笑，根本不想和顧北霆扯上任何關系。
讓宋巖將這里的一切安頓好之后，便要出發。
只是沒想到，剛上車，顧北霆的身影一團光圈般擠了過來。
硬生生從即將要關閉的車門內擠過來，顧北霆一點都不見外，只是對著蘇凝若揮了揮手。
“我突然想起來，他們那邊也不用我在這里等著，就干脆一起離開吧。”
蘇凝若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顧北霆繼續說道：
“好了，開車。”
一路上，蘇凝若一直陰沉著一張臉，手指不停的撫摸著自己心口的位置，自己給自己順氣。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顧北霆竟然還能跟她一起回去。
真就是應了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不停，蘇凝若終于忍不住了，捏緊了拳頭，朝著顧北霆看去。
“顧北霆，既然是你坐我們的車回來的，是不是該安生些。你要是再這么一直說下去，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以前從來不會這么跟我說話的。”
顧北霆眼底猛地一個晃動，整個人臉上多出一股隱忍。
捏緊了衣服下的拳頭，只是這樣看著蘇凝若，又似乎想說些什么，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能這樣一眨不眨盯著眼前的人。
蘇凝若長嘆了一口氣，扭過頭來，認真看著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道：
“我根本不想管你要做什么，只不過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維持著不咸不淡的關系也就足夠了。顧總總不能忘記之前對我做過的事吧？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道德。”
“我沒有，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就是被騙了。”
顧北霆剎那間臉色煞白，身子搖搖欲墜，眼底滿是受傷。
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易碎的物品，讓他根本不敢觸碰，只能遠遠的看著，便已經心滿意足。
蘇凝若勾了勾唇角，說出來的話依舊殘忍。
“當初需要顧總的時候，顧總在哪里？現在來我這里裝什么深情。難道顧總沒有聽過一句話嗎？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所以顧總還是給自己留點體面吧，不要妄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好話。”
一番話下來，顧北霆徹底陷入了沉默。
半張的嘴到最后也沒有吐出一個字來，只是活動著僵硬的脖子，遲緩的將腦袋扭到另一半。
看著窗外的景色，不住的出神。
許久，顧北霆這才緩緩抬眸。
“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恰巧此時手機鈴聲響起，遮擋住了這句輕聲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