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的人格外的堅持不懈，蘇凝若自己都數不清，這到底是第幾遍鈴聲了。
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我以為你這邊有事。”
“所以這就是顧總辦事的態度？”
蘇凝若挑眉反問，聲音中沒有一點好氣。
偏偏電話那邊的人像是聽不懂這些話一般，依舊是低笑著說話。
“我這不是有事。好了，不鬧了。這次的競標會據說是你自己參加？”
“顧總想做什么？”
蘇凝若捏了捏眉心，根本不知道顧北霆是從哪里聽來的這個消息。
一顆心瞬間沉了下來，收斂了神情，只剩下些許的平靜，安靜等待著對面的回話。
顧北霆卻不知為何，停頓了下來。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陷入到一片僵局。
幾十秒過后，顧北霆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連忙開口。
“不想做什么，就是聽說你要去有點好奇而已，你知道具體的流程嗎？要是不知道的話，我可以......”
“不用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也根本不想和你扯上任何的關系。”
蘇凝若直接打斷了顧北霆的話，擺明了不想繼續討論下去。
偏偏顧北霆像是聽不明白般，繼續說著：
“這次的不一樣。你現在應該知道江家的事了吧？這次的競標會，據說江閩韜會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換過這些事情了，這也算是你們兩個人的第一次交鋒，你應該能明白這次的含金量了吧。”
“我考慮考慮。”
蘇凝若眸光瞬間沉了下來，手指不停捻動自己衣服上的珍珠，一顆心卻怎么樣都沉不下來。
死一樣的寂靜在這里彌漫，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許久，蘇凝若落下一道重重的嘆息，眸低一閃而過一抹冰冷，又快速消融在了空氣之中。
“下午我有時間，我們見一面吧。”
“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顧北霆依舊無法按下高揚起的嘴角。
扳指在手中打轉，都快要被盤包漿了，卻根本無法停下來。
“嘖嘖嘖，顧北霆，你這樣子，跟以前了一點都不沾邊。倒像是個小男生，滿是羞澀。”
“你說什么呢？”
顧北霆假咳兩聲，故意冷下一張臉來，就這樣看著一旁幸災樂禍的沈一鳴。
沈一鳴只是搖了搖頭，看了眼依舊在運營著的電腦屏幕，這才重新扭過頭來，嘴角勾起點笑容。
“要我說，你當初何必那么對她，現在又費力去討好。真是將自己一步一步推到這種地位。你真的覺得她還能回心轉意嗎？”
“為什么不能？”
顧北霆驀然抬起頭來，一雙眸子陰沉沉的，帶了股濃厚的煞氣。
沈一鳴一個哆嗦，手上的文件摔落在地上。
又忙不迭去撿東西，根本不敢與顧北霆對視。
沉了幾秒，這才不停給自己順氣，抬起頭來，看著顧北霆，連連搖頭。
“我可不管你這檔子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對我有這么大的怨氣干什么？又不是我阻止你們兩個人的。”
一說到這里，沈一鳴瞬間來了底氣，可對上顧北霆那雙眸子，氣勢還是弱了下來。
“反正你到時候能處理好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好，我可什么話都沒說，再怎么樣也扯不到我這里來。我也只是給你一個建議，追小姑娘還是要用點心的，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