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
江宇淡然一笑,看著自信十足的孫青山說道:“打我出獄的那一天起,這四個字就注定不會出現我的生命之中,我能打廢這王封一次,就能打廢他第二次!”
面對江宇這等沒由來的自信,孫青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
尸將再度動身,這一次的速度要比之前更為迅速,眨眼的功夫,尸將就已經來到了江宇的面前,長滿肉瘤的臃腫手臂就像是一根粗壯的水管,妄圖把江宇的胸膛所洞穿。
這一擊,勢如雷霆。
萬幸江宇反應及時,身體向右傾斜半分,順利的躲過尸將的這一攻擊,借著這一空隙,江宇猛然握拳,直打在了尸將的腹部,這一拳蘊藏千斤力,直接把尸將的身體打成了蝦弓狀。
沒有任何的遲疑,江宇再度收拳,而后又迅猛而出,這一次他打的是尸將的左臉。
“砰——!”
受到如此重擊,尸將的下顎幾乎脫臼,兩顆眼珠也差點沒從眼眶中爆出,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孫青山連忙念起如經文般的咒語,在他的絮絮叨叨之下,尸將似乎受到了某種控制一般,迅速的向后退去。
雙方再度拉開身位,江宇揉了揉發紅的拳頭,眼神里的殺意更勝剛才。
“就這?”
江宇不屑的問道。
此時的王尊,臉色愈發陰沉,他現在越來越后悔自己剛才所做的決定,正常來講,他布置的計劃是這樣的,江宇的本事已經不用再去研討,按理來說應當是他帶人去殺往唐家,屠其滿門。
然后讓孫青山和紀重云來一起圍殺江宇,這樣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同時在把唐志新安放在王家別墅,也可以讓黑龍幫分散力量,使其無法全部凝聚一起,畢竟螻蟻數量太多,也是能夠掀翻大象的,這一點紀重云也十分認可。
但怎料想,他的這個提議竟然被孫青山所否決,在孫青山的眼里,他對自己用畢生心血煉制出來的尸將有著絕對的自信,而且他并不想讓紀重云來插手,他和江宇之間的戰斗。
因為孫青山和紀重云不同。
他不只是想要殺江宇,他更想從江宇的嘴里套出“南爺”的信息和具體位置。
一旦紀重云怒意上頭,錯手抹殺掉江宇,那他準備的這一切可都白費了,而且退一萬步講,唐家人才眾多,保不齊會有槍械一類的武器在手,讓王尊去殺向唐家,絕對是不可取的。
所以,這才早就現在的局面。
王尊和孫青山來漓江大橋引誘江宇上鉤,紀重云則是帶人去殺死唐家眾人,以保證不失手,但從現在這個局面來看,王尊對孫青山簡直是無語至極,因為這個尸將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能夠拿捏住江宇的樣子。
就在王尊準備跑路的時候,沒成想,孫青山竟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江宇啊,你對我的能力根本一無所知。”
孫青山從兜里掏出幾張符紙,隨后咬破食指在上面開始繪畫起來,一邊畫一邊說著:“當初我能加入戰龍殿,他們看中的就是我這手煉制丹藥和尸體的本事,你以為尸將就這點能耐嗎?”
“你錯了,你大錯特錯!”
怒吼過后,所有的符紙悉數懸飛而起,緊接著便全部覆貼在了尸將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是被人鍍了一層黃色的甲胄。
在符紙的催動下,尸將的胸口頓時生出無數根猩紅的毛細血管,就像是一根根觸手向外而冒,離遠看去,如同一團茂密的海草在隨風起舞,血管蔓延全身,尸將的雙眼也被融化成了兩團流動的黑色液體。
可以看見的是,此刻的尸將要比方才更為強大,體型也從正常人的身高,暴漲到了三米。
猶如一尊高大的巨人,把江宇完全的籠罩在了他的身影之中。
面對這等怪異,江宇沒有任何的輕敵,右手從摸向了褲兜里那裝有一百根鋼針的鐵盒。
見此情形,王尊急忙的對著江宇喊道:“狗東西,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錯誤,就是離開唐家,你猜猜為何見不到紀重云啊?估計唐家現在已經血流成河了,你已經沒有退路。”
“什么!?”
聽聞這話,江宇猛然睜大了雙眼。
想到紀重云的實力,此時的江宇瞬間亂了心神,先前他和紀重云有過見面,江宇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紀重云的實力絕對是他目前遇到過的最強武者,雖然自己面對紀重云有足夠的信心將其擊敗。
但若是放任其去唐家,僅憑聶九或者是或埋伏在周圍的黑龍幫兄弟,是絕對擋不住紀重云的。
想到這里,江宇心亂如麻。
也是這分神的一瞬間,那尸將就再度朝著江宇沖殺而來。
王尊的眼里充滿了興奮和激動,不停的喊著:“殺了他,殺了這個賤種!”
恍惚之間,江宇竟被尸將給擒拿住小手臂,強大的力量迫使江宇竟然無法在第一時間將手臂抽回,眼看這怪物即將要折斷江宇的臂膀時,江宇迅速利用另一只手抵住他的手肘。
隨后對著尸將那腐爛如泥的腹部,猛然一踹!
后者瞬間被江宇這集全力的一腳給踹飛三米遠。
孫青山看到這一幕,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動了動手指,尸將的身上綻放出黑紅色的血光,隨后再度站起,似乎江宇剛才的那一腳,根本沒有對其造成任何的影響。
就在這個時候,江宇掏出針盒,一百根銀針悉數浮空在他的左右兩側。
一根根銀針,好似被時間禁錮住的雨水,令人心膽俱裂。
江宇喘著粗氣,強烈的怒火幾乎填滿了他的整個胸腔,嘴里不停的說道:“今天必須把你們給磨成肉泥,誰也擋不住我,王尊我告訴你,如果唐家有人出一點血,我必屠你全家上下!”
“呵呵,你自身難保,還在這里裝神弄鬼!”
王尊笑罵過后,便轉頭看向了孫青山,但不知為何,孫青山已經沒了剛才那般淡定。
就看他雙眼緊盯著江宇身旁的鋼針,額頭都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看起來十分的懼怕。
......
此刻的唐家宅院,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廳里,等候著江宇那邊的消息。
就在唐姍姍準備出去給江宇打個電話,問問到底什么情況的時候,只聽見“咣”的一聲巨響,別墅的大門直接被人踹飛,紀重云領著一眾手下,大步邁進。
堅固的防盜門幾乎是擦著唐姍姍的身體,飛插在了樓梯之上,來不及慶幸劫后余生,唐姍姍立馬便護在了父親的面前,同時并讓管家去召集下人,準備應對這群不速之客。
唐松鶴微微詫異:“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誰不重要,反正是你們這幫底層惹不起的存在。”紀重云回答道。
想了想,紀重云又補充道:“我和你們沒什么過節,但誰讓你這些人和江宇那個雜碎有關聯呢,別害怕,我保證讓你們走的沒有任何痛苦。”
唐姍姍呼吸急促,面色凝重的問道:“江宇現在在哪里?”
“在哪里?”
紀重云抬眼看向唐姍姍,嘴角揚起道:“應該在地獄里吧。”
“就算是不在的話,我也會親手把他送進地獄,殺我紀家的人,就要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感受到來者強大,老爺子沒有任何的懼怕,反而將唐姍姍護在身后,隨后對著管家喊道:“帶著家里其余人和姍姍從別墅后門離開,然后去報警,千萬別回來。”
管家大驚,連忙拒絕道:“老爺,這幫人不好對付,你和小姐先走!”
不顧唐松鶴的勸阻,管家執意的擋在了他的面前,用那蒼老的手臂想試圖為唐松鶴構建起一道血肉之墻,在這位老管家的眼中,唐家就是他的一切,如果有人想毀掉的話,那就必須要從他的尸體上踏過去。
周圍那些傭人和手下見狀,也紛紛咽下了恐懼,轉而拿起各式各樣的東西,以表明自己的心意。
這些年來,唐松鶴對他們可謂是親如家人,從來沒有過對他們擺出過不好的臉色,也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過下人呼來喝去,這種態度和禮貌,在當今任何一個家族里面而言,那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正因如此,這幫人才會心甘情愿的留下。
沒有人會拋棄家人,更沒有人會拋棄自己的家!
看著眼前的唐家眾人,紀重云沒有出現一丁點的同情,反而讓他感覺到惡心和可笑,微微點頭過后,身后的手下全部向前一步站出,全部都是赤手空拳,在他們的眼里,對付這群普通人,拳頭足以。
小蘭站在人群中,看著唐家眾人,腦海里不停閃過江宇的身影。
緊握的拳頭不斷的在攥起又松開。
就在這個時候,唐松鶴重吐一口氣,隨后從兜里掏出了一把隨身攜帶多年的勃朗寧手槍,將其對準紀重云后,聲音沉悶的怒斥道:“從我的家里滾出去,我不管你是誰,這里都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哈哈哈,老東西,一把破槍威脅誰呢?”
咔咔——!
兩聲清脆之音響起,唐松鶴手里的黑槍瞬間便被無形之力扭碎成渣,這一幕讓唐松鶴內心無比駭然。
紀重云面帶無趣的隨意說道:“趕緊殺掉,然后我去漓江大橋看看王尊那個廢物處理的怎么樣了,希望真的如孫青山說的那樣,給江宇留口氣,供我親手斬殺!”
“明白,少主!”
就在紀家眾人準備動手的一剎那,一把直刀破窗飛進,在空中劃出一道不可捕捉的弧線,直奔紀重云而來,刀氣凌厲至極,饒是紀重云也不敢伸手去硬接。
伴隨著內勁徐徐開展,紀重云雙手控住這把直刀,隨后將其向旁一甩,使其斜插進沙發。
“鬼鬼祟祟,宵小之徒!”
“滾出來!”
在紀重云暴喝一聲過后,聶九瞬間從窗口處跳進,順手拔出直刀的同時,再一次將其斬向了紀重云,然而他的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股極寒之氣,這股氣息宛如一只大手,牢牢地固定住了聶九的腳踝。
“快走!”聶九對著唐姍姍喊道。
“走?”紀重云面色沉重的看著聶九,“你們誰也走不了,像是你這種廢物還想當英雄?你有那個實力嗎?在我紀家面前,你這等武者,連給我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一把破刀,就想解圍?做夢!”
紀重云咬牙抬手,那團極寒之氣又驟降幾個度,冰霧凝成冰柱,想要徹底貫穿聶九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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