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晚上過去,并沒有捕捉到什么多有用的信息。
溫訴白聽得兩個眼睛下面全都是黑眼圈。
他鬼哭鬼嚎的抱著眼前的鏡子:“那怎么辦?為什么一下子會熬得這么黑?如果是哥哥現在回來了,看我這個樣子,會不會不喜歡呀?”
小家伙太擔心了。
過了許久,這才有些頹廢的整個人都扎進被子里。
算了算了,商時序如果要是不喜歡的話,那自己就直接拋棄他!
這段時間他找人直接盯準那個女人。
稍微調查了一下,便能發現她直接從別人的賬戶上轉移了很多的資產和名單。
好在在一個多月后,馮老頭終于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得知消息的時候,他們直接就跟著一起過去。
他們藏匿在角落。
在那個破舊的學院內,看見了很久沒有見過的馮玉堂。
馮玉堂身上穿著松松垮垮的迷彩服,目光帶著幾分麻木和掙扎。
因為他們是在學院的操場上進行的見面。
甚至還舉辦的有宴會。
這個地方讓小狐貍整個就感覺有幾分不舒服。
所有的陰霾籠罩著,好像有無數的怨靈在掙扎。
至于直接影響了這一塊的風水。
他們直接默認允許這個學院的存在。
溫訴白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卻看見不遠處一群正在監視的人。
馮老頭看見規規矩矩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哈哈大笑,看起來高興極了。
“你媽找的果然是一個好地方!咱們父子倆都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在一起,這么和平的吃過飯了?”
馮老頭一邊說著,然后一邊讓他坐下。
馮玉堂此時的嘴角還帶著淤青,他冷笑了一聲,并不看向面前的這個人屈服:“那個人從來不是我媽,只不過是一個靠著身子上位的賤人罷了!”
這一聲音果然就如同一把火,直接就點燃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馮老頭直接手握拳一敲桌子。
旁邊有一個教官似的人,抬腳朝著板凳上就踹過來。
馮玉堂有任何防備之力地跌倒在地上。
到摔倒之后,
才讓人完完全全的看見。
馮玉堂的腳上甚至還戴著銀色的腳銬。
一群人直接圍過來拳打腳踢。
馮老頭這身為父親的人,從始至終都是站在旁邊冷漠的看著。
“馮先生不用在意,只是因為教育的時間太短,訓練還不太達標。”旁邊的教官說這話的時候還挺客氣。
“對付狼崽子的辦法就是要比狼崽子更加兇殘,馮生站在旁邊,大可不必心疼,不能夠讓我們的心血白白浪費。”
旁邊的教官附和說道。
馮老頭而搖了搖頭,他出乎意料地笑了笑,端起旁邊的茶,慢吞吞地喝。
“我想的也是,平常我舍不得動手,在這就麻煩教官了。希望幾個月之后能夠還我一個全新的兒子,我相信具體的情況之前也和您詳細商談過。”
馮老頭低頭看了一眼兒子,充滿怨念的表情。
一想到剛才他那大不敬的話,馮老頭抬腳朝著少年的腹部踹過去。
“希望下次我過來的時候,你能夠讓我知道什么叫做禮貌!”
馮玉堂沒忍住,大罵的顫抖的聲音,帶著幾分竭斯底里的絕望:“馮老頭!會后悔的,你絕對會后悔的!!!”
“你出爾反爾,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這輩子都不配當我的父親!”
“我要逃離這里!早會有人來救我的,只要我一旦逃離這里,那咱們兩個絕對沒完!”
在馮老頭把他送到這里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父子情誼就已經徹底崩斷。
教官越聽越惱,主要是害怕得罪這個大人物。
直接吩咐人從旁邊拿來了電棍。
“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不好好懲戒一番,他是不會長記性!”
電流聲傳出。
周圍的人都在漠視,好像對這一幕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正值中午,但是直接把操場熏照的,就像是一片人間烈火。
留下一群惡魔,在嘻嘻哈哈的笑。
在馮玉堂意識朦朧的時候,他忽然之間聽見馮老頭這么說。
“嘖,指望你那個小情人來救你?別異想天開了!自從說你失蹤之后,不到一個月他都沒有再派人來尋找。”
“而且我還找人打壓了他的集團,他前途難保,怎么可能會有機會來救你?”
馮老頭一點一點的磨滅著少年的求生欲。
他恨的并不是沒有人來救。
他恨的是這個父親。
恨的是自己當初的愚蠢。
明明只要拿到了畢業通知書,他就可以直接走。
明明逃離這個家庭,只差了那么一小步。
可是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那么多的事與愿違?
他真的好不甘心呀。
云景同剩下的公司即使再怎么厲害,想要對抗馮家還有一定的困難。
他啊,出去應該表現的再惡心,再無賴,再恐怖一點。
這樣云景同不會喜歡他了。
也不至于現在還被家族的企業針對著。
如果自己不會喜歡上云景同,是不是也不會有后面的事情?
馮玉堂逐漸沒了掙扎,他是不是肌肉發出條件反射的輕顫。
他在這里呆的時間不長,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讓他直接去死。
感覺到自己被人拖住了雙腳,這個并不是很平整的地方,直接拖走而行。
并不像是在拖一個人,而像是在拖一具尸體。
地上細碎的石子傷了少年的臉。
馮玉堂沒有力氣去捂住,他甚至連最基本的睜眼都做不到。
他來到這個地方,所有的求救方式都被沒收了。
他聽見教官這么說。
“把他帶到懲罰室吧!今天居然給咱們惹出來了這么大的麻煩!馮先生剛才明確表示,他非常不滿意!”
“他吩咐的事情,居然一件都沒有完成,這是你們的失職。”
幾個教官在卑躬屈膝的道歉。
他們唯唯諾諾的說道。
“知道這個居然是一把硬骨頭,按照普通人呀,恐怕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不過現在正好,用那個最殘酷的懲罰試一試。”
馮玉堂好想跑。
可是他被電到渾身無力。
甚至在恍惚當中,還聞到了一股子空氣焦灼的味道。
他被強行的困在一個手術臺上。
等到意識稍微回籠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根一根的針扎到了胳膊里。
那一種直接穿透骨髓的疼,讓他呲牙咧嘴地嘶吼出聲。
[你要好好聽父親的話,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下場。]
[你去喜歡那樣的人干什么?他到關鍵時刻連救你的辦法都沒有。讓你一個人在這里平白無故的受罪。]
[兩個男人能有什么愛情?別異想天開了,如果不是云景同的話,你也不會呆在這。]
[你最應該恨的人不是你爸爸,而是云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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