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秋風習習。
白天玩瘋了的小狐貍,小尾巴蓋在黑蛋上,疲倦不堪地趴在小窩里,吸收著月之精華。
蘇言傾穿著一襲勁颯的黑衣,靜心打坐修煉。
半晌后,她睜開雙眼,穩固靈力,丹田處的靈氣容量,已臻至圓滿。
她回頭瞧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小妖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凌霄殿。
今晚,她要去尋,久未露面的師尊。
白天路過弟子苑的時候,她偶然聽見沈肆在向京三淮打聽師尊的行蹤。
對方只壓低聲音說了句,正在調查魔修內奸,就不再多言。
蘇言傾這才想起,師尊已許久未歸。
之前,就算再怎么忙,師尊也會給她傳音,告知行蹤。
她拿出師尊送給她的防身玉牌,輕輕捏碎,靜待片刻。
半個時辰過去,毫無動靜。
師尊,果然是出事了。
蘇言傾不再猶豫,手持縛龍索,腳踏踏云靴,徑直下了山。
路過攬客苑時,她稍稍頓住了腳步。
她回憶起白天偶遇的陸玄墨,心中頓感不妙。
系統發布的任務,是讓她幫助陸玄墨,調查魔修據點。
難道,無極宗除了魔修內奸,還有其他秘密?
而且,他看她的眼神,未免太奇怪了。
不是說魔修見到九陰之女都會欣喜若狂嗎?
為何,他看見她的時候,滿眼皆是殺氣。
蘇言傾想起給他的令牌上,留有攬客苑的房間號。
當即打算,夜訪陸玄墨,一探虛實。
*
蘇言傾給陸玄墨,安排的是天字房。
天字房也的確符合,陸玄墨目前出竅中期的散修身份。
蘇言傾摸到房間號時,為避免找錯人的尷尬,決定先偷瞟一眼,確定房中人的身份后,再敲響房門。
她鬼鬼祟祟地戳破窗戶紙,收斂周身氣息,微瞇著眼,透過小洞,朝房里望去。
寢房內,燈火通明,光影朦朧。
天字號客房布置得十分淡雅,墨青色的紗帳華貴而不失低調,梨花木桌椅上雕琢著龍紋,桌上還擺放著一套琉璃茶具,奢華名貴。
蘇言傾正疑惑怎么看不到人影時,一個裸著上身的英俊男子,從紗帳里走了出來。
她好奇地投去視線,卻看到一副令人血脈僨張的畫面。
男人的身材,完美的就像是古羅馬的雕像一般,俊美又暗含著強大的力量。
八塊腹肌,線條流暢。
他的肌肉雖硬朗,卻不過分夸張。
寬肩窄腰,人魚線勾勒出令人心醉的弧度。
正當她睫毛微顫,紅著耳尖,羞澀地移開視線時。
一道低啞冷沉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看夠了嗎?”
聞言,蘇言傾尷尬得腳趾頭都快摳出三房一廳了。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頭一次偷看人,就遇上了這么窘迫又香艷的場面。
蘇言傾垂著腦袋,走到門前,敲響房門,磕磕巴巴地辯駁:
“玄墨公子,我......我只是想確認房間里的人,是不是你。
我怕我找錯了人,所以才......對不起!”
半晌后,男人打開房門,身上披著外衣,嗓音凜若冰霜:“何事?”
蘇言傾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語無倫次的表明來意:
“白天,我觀玄墨公子的修為遠在我以上。
我想請您幫忙,幫我找個人。
當然,我愿意付酬勞。
您是散修,想必手中的法寶并不多吧。
這是踏云靴,飛行速度堪比渡劫期老祖。
不是我吹牛,不信您可以試試。”
說完,她便拿出系統獎勵她的踏云靴,遞給陸玄墨。
對方沒有接,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繼續維持著惜字如金的原則,開口問:
“找誰?”
“尋我師尊,前些天他說要去調查魔修的蹤跡,然后就再也沒有傳回消息。”
送出踏云靴,蘇言傾不是不肉疼,但當前以她的實力而言,這踏云靴屬實雞肋。
倒不如拿去換一個強大的外援,幫忙揪出宗門內的叛徒,順帶還能完成系統的任務。
聽到“魔修”二字時,她明顯發現,男人黝黑的瞳孔,驟然一縮。
隨即又恢復死魚臉,答應了她的請求,“可以,不要它,要一萬上品靈石。”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她去哪里尋一萬上品靈石啊!
這些年,爹爹給她的零花錢,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上品靈石,好不好!
“先付一千,可不可以?”蘇言傾縮著小腦袋,小心翼翼地用小指頭比劃了一個“一”字,“后面的,等找到了人,我再付?”
“嗯。”陸玄墨冷著臉,伸出手,“定金。”
蘇言傾徹底沒了脾氣,心里惦記著一石二鳥之計,顫顫巍巍地掏出了一千靈石,遞給對方。
就在陸玄墨接過靈石時,少女緊緊地扯著靈石袋子,不肯松手。
他緊擰劍眉,稍一用力。
少女失去平衡,朝著他的懷里,撲了過來。
好巧不巧的是,他側身躲過,少女卻陰差陽錯的......
扯著他的外衣,一頭撞向了他裸露的胸膛。
一道溫熱的氣息,輕輕吹過他的......胸口!
他下意識低頭,想要推開懷中人。
對方卻抬起一張從鎖骨紅到頭頂的小臉,雙瞳剪水,糯聲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點舍不得......這么多靈石。”
陸玄墨:他堂堂魔界右護法幫她做事,難道還不值一千破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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