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回凌云峰弟子苑的白小茹,想要重新籠絡住,以前對她言聽計從的慕容逸。
在她的小說中,慕容逸前期是個英俊瀟灑又聽話的小奶狗,后期可是一個有著隱藏身份的大佬。
妥妥的金大腿!
這段時間,她從執事長老那里,偷摸著搜刮了不少法寶。
白小茹帶著誠意滿滿的禮物,滿眼含笑地敲響了慕容逸的房門,
“小逸,是我,二師姐,開開門,我有東西要送你。”
半晌后,房內一片靜謐。
恰好此時,她身后傳來了一道雄渾又極具特色的男聲:“五師弟不在,不用敲了。”
白小茹眼底閃過一絲厭煩,轉瞬即逝,隨即揚起關切的笑容:
“原來是三師弟啊,許久不見了。”
她轉身看向京三淮。
少年一身蓬勃的肌肉,正揮舞著拳頭,似乎都要把身上穿著的黑色錦袍撐爆似的。
身材倒是不錯,只可惜,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配角。
白小茹的臉上,瞬間浮起虛偽而僵硬的笑容:
“三師弟,這是掌門賞賜給我的攻擊符箓,可以在宗門大比上使用。
二師姐以前是做了一些錯事,還望你能原諒我,大家重新做回同門。”
“我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
京三淮收回拳風,余光都不屑給一個,語氣輕蔑,
“我從未受過二師姐的傷害,二師姐還是對著真正需要賠禮的人,去道歉吧。
我比賽也不喜歡取巧,這些符箓,白師姐留著自己用吧。”
京三淮的一張臭嘴,完全就是白蓮花的終極克星,三言兩語把白小茹說的面紅耳赤。
她簡直尷尬得下不來臺,場面一度陷入死寂。
到底是強烈的求勝心戰勝了一切。
白小茹不得不厚著臉皮,低聲下氣的問道:
“那你知道小逸去哪兒了嗎?”
聞言,京三淮粗獷的眉頭一挑,語氣驟然變得玩味,
“我好像看到大師兄和五師弟,手上拿著一些發簪法寶之類的東西,去了山巔處的凌霄殿。
或許他們是想查看下師尊的傷勢?
畢竟這時候,小師妹應該在照料師尊吧。
建議師姐,就不要跑過去湊熱鬧了。
師尊......他,看起來挺討厭你的。
明明門下兩個女弟子。
一個不聞不問,多加責罰。
一個帶在身邊,視若珍寶。
這待遇,簡直天差地別。”
躲在樹上偷聽兩人對話的沈肆,差點都要笑出聲了。
三師兄這臭嘴,真是沒誰了。
師尊還會缺什么發簪不成,分明就是送給小師妹的嘛!
哎喲,看白師姐這臉綠的,都快氣成河豚了。
“是.....是這樣啊?那我還是明天再來找他吧,不耽誤......他們探望師尊了!”
白小茹咬著下唇,眼眶都快氣紅了。
連禮都不行了,扭頭就走。
等她走遠了,沈肆身手利落地跳下樹,對著三師兄,勾肩搭臂,
“就她,也配和小師妹相提并論?
難不成以為自己揪出個叛徒,就能洗白了嗎?
那樣也太不對起,跟著大家出生入死的小師妹了吧。
況且,她的笑,實在太假,看著瘆人。”
京三淮若有所思,拍了拍師弟的肩頭,
“小師妹囂張跋扈,那是不見外的真性情。
遇到生死關頭,她可不會推別人出去送死。”
京三淮回想起。
在黑森林里,哭紅了眼,嬌氣的喊著“三師兄,你不要死。”然后奮不顧身,用法寶救下他的假沈肆。
那時,他就猜到,假扮沈肆的人,是向來嘴毒心善的小師妹。
在她的心中,原來也有他京三淮的一席之地。
可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小師妹的身邊,永遠不缺追求者。
他作為師兄,倒不如幫她監視白小茹的動靜,也算是另一種守護吧。
“不過,三哥,月黎師妹,最近好像沒怎么找你了?”
沈肆調笑的聲音響起,拉回了京三淮的思緒。
“月黎姑娘,是無極宗的客人,我對她從未有過任何想法。
變強,守護宗門,才是我當下的目標。”
“我也是!大比上,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你就瞧好了,看我是怎么打敗你的!”
沈肆爽朗又輕快的笑聲,在涼涼秋風中,越飄越遠。
*
凌霄殿。
看著清冷如霜的師尊,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失落神情。
淡漠疏離的臉上,滿是蒼白無力的病弱。
蘇言傾有些心疼,惴惴不安地問:
“我當然不會扔下師尊不管的。
弟子照顧師尊,是我應盡的義務。
師尊,你是對狐貍毛過敏嗎?
那......我能將小狐貍,放在偏殿飼養嗎?”
“你知道你手中這只狐貍,它是什么身份,又是何等修為?你怎么敢......”
聽到少女以退為進的說法,赫連樗雪更是惱火。
他臉色冷沉得幾乎要滴出冰水來,額角青筋凸起,冷白如玉的手,猝然收緊,攥成拳頭。
壓抑了許久的理智,也終于掙脫了束縛。
赫連樗雪輕輕一抬手,掐了個法訣,猝不及防地一招,令小狐貍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然后,他一把拽過少女細白的手腕,沉重的烏鐵劍,頓時跌落在地。
而少女頭間的發簪,更是墜落摔碎。
一頭及腰的如墨黑發,如瀑布般傾落在少女胸前。
懵懂迷惘的少女,抬著盈盈水眸,倉皇失措的對著他求饒,嗓音輕顫:
“師尊......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正當赫連樗雪發覺自己有些失態,想要松開少女的手腕時。
身后傳來了兩道參差不齊的少年音:
“師尊息怒,小師妹再怎么不聽話,也不該打她啊!要打就打我吧,我皮糙肉厚,禁得起打!”
“師尊,小六縱然有錯,兩日后便是宗門大比了,可否請您饒恕她一回?”
赫連樗雪臉上青青紫紫,好似自己的小心思,差點被人看穿,當即扶穩了少女后,冷著一張臉,甩袖而去。
臨走前,還不忘下令:
“明日,將這妖獸放到我的寢殿,由我親自看管!”
眼見師尊走遠了。
蘇言傾方才蹲下身,薅了薅小狐貍的耳尖,柔聲說道:
“小白,等師尊氣消了,我再向他求情,解了你的定身咒。
你先乖乖在這曬太陽,好不好?”
其實蘇言傾知道,師尊多半是猜出了這顧寒臣的身份,怕她受傷害,才這般惱怒。
因此,即便是被師尊捏疼了手腕,摔碎了發簪,她也絲毫不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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