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樗雪起初并不疼愛蘇言傾,只因她是虞瑤的女兒。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為獸潮不幸身亡,是叔叔一手將他撫養長大。
赫連樗雪的性格也是隨的叔叔,清冷淡漠,無情無欲。
直到那年,赫連修遠遇上了虞瑤。
兩人相處的時間僅數月不到,赫連修遠就像變了個人,清冷禁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癡情,最后甚至愿意為虞瑤而戰死。
那時的赫連樗雪,年僅十八,就經歷了滅族之事。
整個人如同冰雪封山一般,寂寥冷清,毫無人性。
只因無極宗的前身是昆侖丘,偏遠寂靜,他才答應蘇霄峰成為凌云峰的峰主。
誰料,緣分就是如此之巧。
無極宗的掌門,竟會是虞瑤的師兄,還收養了她的女兒。
一個生父不詳,母親又是紅顏禍水的女嬰,絲毫不受赫連樗雪的待見。
起初,他是不愿意將蘇言傾收入門下的,甚至還多次勸師兄,將蘇言傾送回去。
但蘇霄峰一意孤行,還強行將女兒丟到他門下。
秉持著眼不見為凈的原則,赫連樗雪干脆閉關去了。
等再次出關,他親眼見到蘇言傾的時候,才漸漸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偏見,是有多么的可笑。
明明她是最善良天真的孩子,卻一直在被師姐打壓陷害,為了救同門,不惜墜崖斷腿,還差點被仇恨蒙蔽的謝清玄給誤傷。
赫連樗雪,冷寂無波的心,逐漸開始融化。
直到黑云鎮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對蘇言傾有多在意。
那淺薄的師徒之誼,無法詮釋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不論如何,他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傾傾。
“乾坤須彌圖,它能吸收多少魔氣?”虛竹發問道。
赫連樗雪從沉思中猛然醒過來,拿出了淵族秘寶,展示給眾人,“它的限制條件太多,有佛氣鎮壓,恐怕能發揮的效用,不足魔淵里的十分之一。”
謝清玄撫額沉思良久,才發言,“足夠了,修羅族的內應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超越大乘期,以我們幾個的實力足以應付。”
顧寒臣困惑不已:“這件事,為什么要瞞著蘇蘇?”
謝清玄嘆了口氣,坦言道:“修羅族夢寐以求的容器,就是九陰之體,若是讓阿傾知道此事,她定會以身犯險。”
“修羅族的目標只是舍利子,我們只要提前丟好誘餌,不怕對方卷土重來。”
由于釋迦一直不信任虛竹的人品,從未向其透露蘇言傾的特殊體質。
虛竹滿目驚詫:“蘇施主竟是九陰之體?那她的娘親是誰?”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八年前,虞瑤突然走火入魔,打傷他后莫名失蹤。
臨走前,虞瑤只留下一句話,如果偶遇了她的女兒,請幫忙改變她的宿命。
當時的他,還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就慘遭魔修偷襲,險些喪命。
如果說,蘇言傾也是九陰之體......
謝清玄與赫連樗雪對視一眼后,謝清玄微微頷首,說出了蘇言傾的身世:“她的娘親,你應該也知曉,是當年封印魔皇的女修虞瑤。”
“十八年前,她將女兒托付給了無極宗掌門,我們來此也是為了護她周全,以免被魔族發現她的存在。”
“如今修羅族突然現世,若是讓他們知曉阿傾的真實身份,只怕她難逃虞瑤當年的宿命。”
虛竹神情嚴肅:“修羅族的元神,絕不能占據九陰之體,否則除了讓修羅族實力大增外,魔皇當年的封印,也會松動。”
“屆時,我們要面臨的,就不僅僅是魔族派來的幾個哨前兵了。”
魔皇的封印,竟然還能松動?
在場眾人一陣冷汗,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說法。
當年為了封印魔皇,各大修真門派世家,隱居多年的渡劫大能,紛紛出山,隕滅元神。
實力如此強勁的魔皇,一旦封印松動,再次現世。
三界恐怕又要陷入絕境,蘇言傾的命運也將會重蹈她娘親的覆轍。
謝清玄的神情,驀然狠戾起來:“那就絕不能讓內應離開千佛寺,傳遞消息。”
虛竹嗤笑一聲:“內應一定不會暴露蘇言傾的存在,他們都有各自的盤算。”
赫連樗雪淡漠道:“修羅族和魔皇也不是一條心。魔界早已知曉九陰之體的存在,但還不清楚她的真實身份。”
一直云里霧里的顧寒臣,信誓旦旦道:“雖然聽不懂你們的計劃,但蘇蘇的安危就交給我吧。我本就是為了守護她而來,妖族也有獨特的保命秘法。”
之后幾人又商議了一番,浴佛法會當天的計劃,這才分頭散去。
眾人離去后。
一直隱身偷聽墻角的陸玄墨和慕容逸走了出來。
慕容逸神情激動:“魔尊的左膀右臂到底是誰?陸玄墨,你還不肯說嗎?”
陸玄墨臉色陰霾,語氣倒是頗為輕松:“看樣子,魔尊是故意讓我們來偷舍利子,來考驗你的忠誠度。”
“慕容逸,你真的喜歡她嗎?”
“你能忍受所有人的辱罵,和她失望的眼神嗎?”
“你有哪怕被眾人厭棄,也絕不會放棄初衷的決心嗎?”
“只要你敢,我就敢幫。”
“事成之后,魔尊之位,歸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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