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傾漂亮的秀眉,都快擰成麻花了。
這群魔修,口口聲聲喊著什么威猛山的旗號,簡直是她見過最山寨風的魔修了。
比當初她在黑云鎮遇見的那個十三殿殿主,還要天涼王破。
蘇言傾拿出師尊給她的聚靈丹,一口氣連吃十顆,嚼吧嚼吧地補充靈力,打算將這勞什子的威猛山三壯士,給一鍋端了。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蘇言傾的身后,忽然有什么東西,從她的余光一劃而過。
等她再回頭張望時,一道森冷又陰邪的聲音,自她耳畔傳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但是這語氣,簡直和平時判若兩人。
虛竹前輩,說話一向大大咧咧的,語氣也比較放肆粗獷,隨性而為。
可這道語氣,似乎蘊含著極為漠視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她全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蘇言傾惴惴不安,心頭涌起劇烈的恐慌,當即使用踏云靴,飛速逃離。
可她忘了,在修為等級壓制的情況下,想跑可沒那么容易。
只見虛竹驟然放出合體期的威壓,操控住少女的身形,單手拎起少女的衣領,準備開溜。
此時,還在和冷護法纏斗的顧寒臣,拼著重傷的危險,迅速調轉矛頭,沖向虛竹,怒喝道:“禿驢,放開她!”
“虛竹”的笑容肆意隨性,夾雜著一絲徹骨的寒涼,“多謝冷護法的助攻,麻煩幫我繼續牽制住這只妖狐吧!”
冷護法似乎認出了,來人的真實身份,眉頭緊鎖,“冰玉棋盤歸我,其他事我可以不插手!”
“虛竹”獰笑道:“成交!”
說完,他提起蘇言傾迅速遁走。
蘇言傾雖身形不能動彈,眼神卻朝著顧寒臣傳遞信息:別擔心,我有自保的方法,不是你的錯,是敵人太強了。
接收到少女細心安撫的顧寒臣,不但沒有安心,反而愈加暴怒。
美少年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之前僅僅是焦慮而惶恐的眼神。
一瞬間猛然凍住,無邊的的寒意彌漫開來,目光仿佛化為一柄利劍,直直刺向“虛竹”消失的方向。
顧寒臣那野獸般的眼神,很冷很暴戾,如同要將人抽筋挖骨一般,狠戾陰鷙。
盛怒之下,他猛然化身為巨大的狐身,一爪撕裂擋在他身前魔修的胸膛。
冷護法避之不及,胸口瞬間噴灑出詭異的黑色血液。
他光裸的胸膛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讓人頭皮發麻。
顧寒臣被這莫名熟悉的一幕驚詫到,頓時身形停滯住了一瞬。
幸好小朱雀反應及時,在“虛竹”離開之時,如同一道紅色的虛影,一劃而過,飛速跟了上去。
顧寒臣這才扭頭,專心對付起眼前難纏詭異的魔修,“你們都是魔尊派來的人?為什么虛竹的身上,也會有魔氣的味道!”
冷護法剛被偷襲,心頭惱火,正想回擊時,突然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瞬間如幻影一般,消失在原地。
和他一起莫名消失的,還有那群被蘇言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威猛山三壯士。
在場唯有被忽視的黑衣人甲的魂體,還未來得及逃走。
顧寒臣眼見護在手心里的少女,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虛竹”擄走,渾身染滿了戾氣。
他剛想一爪拍向黑衣人甲的靈體時,聞聲趕來的赫連樗雪等人,制止了他。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傾傾人呢?”
赫連樗雪淡漠疏離的臉上,同樣是冷沉如冰的表情,顯然是察覺到了少女的失蹤!
謝清玄更是夸張到一掌劈斷了,一旁無辜的千年古樹,發泄著心頭的不滿,責怪顧寒臣:“不是讓你乖乖守好她嗎?好端端地跑到后山干嘛?”
最沉得住氣的佛子,壓制著心底惶恐不安的情緒,仔細分析形勢,“看樣子,擄走蘇施主的人,一共分了兩批人馬。”
“你們仔細觀察殘留的靈力波動,分別朝著兩個方向,一股是魔力,另一股......是佛力!”
顧寒臣從鋪天蓋地的懊悔中回過神來,哽咽道:“傾傾煉丹的動靜鬧得有點大,她不想暴露煉丹房的存在,所以躲到后山來。”
“我們恰好被提前埋伏的魔修遇個正著,對方的修為是分神中期,比我略高一籌,本來......傾傾是可以逃走的。”
“......是易容成虛竹模樣的修士擄走了她,雖然他五官和虛竹一模一樣,但他身上的味道很不對勁,有一股腐爛發臭的爛泥味。”
此時,大家才反應過來,似乎今天一整天,都沒看見過虛竹的身影。
謝清玄的臉色,明顯不太好。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卻沒有明說,“虛竹失蹤前曾給我發過消息,看樣子他的計劃多半是失敗了。我們要馬上找到阿傾,恐怕對方今晚就要對她動手!”
赫連樗雪、釋迦和顧寒臣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很顯然,這項危險的計劃,虛竹只告訴了謝清玄一人。
他們全被蒙在鼓里。
滿懷愧疚的顧寒臣,尤為激動。
他一直覺得是他太過輕敵,沒有一開始化為獸身,與敵人拼死一搏,才導致傾傾被人擄走。
而且,傾傾離去前,留給他的那個安撫又溫柔的眼神,讓他心口痛到無法自拔。
明明是很甜很暖的眼神,可他卻感受不到一絲安心,只有無盡的惶恐與不安。
幸好,朱雀緊隨其后,他還有挽回的機會。
顧寒臣抿緊了唇,那雙湛藍色的瞳孔,猶如幽深的潭水,深不見底,眼神冰冷得駭人,“如果造成這一切后果的人,是虛竹的話。”
“等我救下蘇蘇以后,一定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赫連樗雪同樣爆發著劇烈的情緒,極致壓低的冷沉臉色,仿佛再點上那么一丁點兒火,就會立刻引爆出無盡的巨雷。
釋迦佛子的臉上,看似平靜無波,實際上心底壓抑的怒火,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少。
只是他知曉,虛竹師叔雖品行不佳,但心機的確要比他更甚一籌,也絕不會讓無辜的人,牽連其中。
謝清玄深吸口氣,知道這件事瞞不下去了,說出了虛竹的原有計劃。
聽完一切后,顧寒臣仍怒火中燒,質問道:“那他就沒考慮過,提前暴露計劃,會陰差陽錯害了蘇蘇!”
此時,陰沉著臉的赫連樗雪,也恢復了理智。
他余光掃向想要偷溜的,黑衣人甲的魂體,抬手一揮。
那黑色的靈魂體,頓時像是被他掐住了命脈一般,痛苦不堪,嘶喊求饒,“別殺我,我......我將我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仙尊饒命,我什么都說!”
“我是魔尊的嫡系隊伍,很多不為人知的秘事,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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