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樓臺先得月。
牧星宇剛踏出兩步時。
懷中抱著嬌嬌的宴郁,揚起好奇又天真的笑容,垂眸望向蘇言傾,
“不就是渡靈力嗎?我可是蛟龍,靈力精純得很。”
話音剛落,一股傳遞著脈脈溫情的靈力,緩緩從蘇言傾的腰側,傳至她的丹田內。
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開來,讓她不自覺的就收緊了手指,腰肢也有些發軟,貼在宴郁堅實又溫熱的胸膛上。
“夠......夠了。”
蘇言傾緩了緩神,蔥白的指尖掐著宴郁的肩膀泛起了微白。
輕顫的嗓音讓少年身體一僵。
宴郁呼吸急促得不行,眸色暗沉,輕聲細語道,“這點靈力便夠了?”
“小郁......還有很多。姐姐想要多少,我都給你。”
蘇言傾搖搖頭,拍了拍宴郁的肩膀,示意對方放她下來,“不要了......我要施法了。”
宴郁饜足的表情很是得意,扶著蘇言傾纖細的腰身,溫柔又體貼,“姐姐腳踝受了傷,我扶著你。”
少年嗓音清悅,卻含著低低的暗啞。
蘇言傾沒有發現異樣,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凝法化身”的口訣。
一旁的牧星宇,酸得牙齒都在咯咯作響,卻不敢打擾少女施法。
此刻,蘇言傾雙手結印,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她身上的靈力,呈現出冰藍色與深紫色交融的圣光,兩股靈力交錯融合,漸漸分化出兩團霧氣。
那兩團藍紫霧氣,漸漸淡去后,化作了兩具容貌一模一樣的身軀。
赫然就是蘇言傾的分身,兩具分身穿著的服飾還各不相同,但五官身姿都極為相似,讓人分不清誰才是本尊。
只不過蘇言傾剛恢復靈力,饒是得到了蛟龍之力,且有著天階聚靈陣的加持,化身也只堪堪維持在元嬰期修為。
兩具元嬰期的分身,僅僅只有蘇言傾十分之一的實力。
但她本就是階下之囚,這點修為足以騙過沐云辭。
“姐姐為何要弄出來兩具分身?”牧星宇不解道。
蘇言傾想起地底下的數百個滅魂陣,思忖良久,沒有說出真相,換了個更能讓人信服的說法。
“大師兄心思縝密,若是發現留下的是個假人。另一具分身向著妖界逃跑,就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畢竟是我大師兄,我不想反目成仇,姑且在師尊面前遮掩一二吧。”
真相是蘇言傾怕惹毛了瘋批,回頭攻打魔界就沒隊友了,還要害得自己的任務功虧一簣。
聽見這話,牧星宇藏在袖下的手拼命忍耐掐著掌心,用劇痛刺激著自己的感官,維持著不讓自己失態。
憑什么好事都由大哥占了去。
牧家本就是大哥母家的家業,他從不奢求半分。
可為何連他唯一能擁有的一點溫暖,大哥也要奪了去,還這般......不珍惜。
竟然敢用法寶禁錮她。
再嬌艷的花朵,困在溫室里,也會失去養分,凋謝潰敗。
蘇姐姐她那么漂亮那么善良,值得所有人喜歡,憑什么要被大哥獨自占有。
“姐姐別怕,星宇會幫忙掩飾的。”
牧星宇心里妒忌得要死,臉上卻漾著純真的笑意,語氣緩和了幾分。
他修長的手不經意間,搭在蘇言傾另一半肩膀,緩聲道:
“我會帶著姐姐的另一具分身,一起逃去妖界。我畢竟是他親弟弟,大哥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頂多就是把他腿打斷,到時候他還能拖著斷腿,求姐姐憐惜。
這買賣一點也不虧。
蘇言傾停頓片刻,從空間中取出一件從幽冥秘境得到的防身寶衣。
“這是金絲烏蠶衣,刀槍不入,可抵御煉虛期的全力一擊。”
“你拿去穿著防身,大師兄他最近有些走火入魔,我怕他會不分青紅皂白攻擊你。”
牧星宇抬手接過烏蠶衣,與蘇言傾指尖相碰的那一刻,他順勢反手捏了捏少女的指尖,撒嬌道:
“姐姐對星宇真好,星宇會好好珍惜這份禮物的。那......星宇先走了。”
說完,他用一種渴望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著蘇言傾。
要是......姐姐肯臨走前,抱抱他就好了。
起碼也能氣氣眼前的娘娘腔。
蘇言傾想了想,抬起手,像安慰小孩子般,輕柔地摸了摸牧星宇的頭頂,“注意安全,有事聯系我。”
牧星宇心頭一陣失落,終究什么也沒說。
他一臉悵然失落的表情,帶著分身向著妖界飛去。
宴郁冷冷旁觀著這一幕,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就這點招數,也想氣他?
哼,他當初能從顧寒臣那群人中脫穎而出,靠得就是一個字——等。
爭奪姐姐的人那么多,注定要打一場持久戰。
眼前這點蠅頭小利,他才不放在心上呢。
蘇言傾命令分身躺在床上,那赤金鏈子她嫌礙眼,直接踢到了床底下。
“若是沐云辭來了,你先裝啞巴拖他一陣。要是被他認出真身,就供出本體正在逃亡妖界的消息,知道了嗎?”
分身乖乖點頭,蓋著被子很是乖巧,“知道了,主人。”
蘇言傾赤腳踩在華貴的地毯上,雙足宛若凝脂玉般圓潤又漂亮,走動時精致漂亮的腳踝若隱若現,簡直勾人心魂。
宴郁眼尾泛紅,微微暗啞的聲音,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克制。
“姐姐,我能維持人身的時間極短,你......光著腳走路不冷嗎?還是讓小郁抱著你更快吧。”
蘇言傾剛要喚出雪魄劍御劍飛行,聽見這話,還沒來得及拒絕。
宴郁已經克制不住地上前一大步,單手將她公主抱了起來,“姐姐,我們走吧。”
蘇言傾不知道的是,為了維持這短短一個時辰的人身。
宴郁是以自己的蛟龍精血為代價,和花嬌嬌做了交易。
若是能擁有姐姐一次,他恨不能粉身碎骨。
只可惜,像他這般低入塵埃的靈寵,又怎敢肖想天上的皎月。
他只愿奉她為神明,做她一生一世的奴仆便好。
若是姐姐哪日閑得無聊,肯陪他一兩日,那便是小郁最幸福的時刻了。
“......你是怎么化成人身的?”蘇言傾不經意的發問,讓宴郁身體一僵。
“我這段時間尋遍了法子,都解決不了這蛟龍的詛咒。難道你得了什么奇遇嗎?”
姐姐......原來也一直記掛著他。
他不是單相思呢。
好幸福。
宴郁心跳得快要爆炸了,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眼眸微瞇,眼底深處流轉著深沉的渴望。
“姐姐,一會兒我帶你見個人,你便都知道了。”
宴郁終是抑制住了心底的欲念。
要不是急著滅掉魔界那群人,他恨不能現在就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姐姐看。
讓姐姐知道......他有多渴望她,多想得到她。
現在還不行,再等等。
等事情都解決了,他要帶著姐姐去南海之極,見最漂亮的極光,飲最清冽的桃花酒。
哪怕是片刻的溫存,他也要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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