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闖入我的宮殿?”
女聲極為熟悉,讓臣夕頓時愣在當場。
待他仔細一聽,又發覺這聲音只是比較相似,并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在下臣夕,不請自來。還望前輩能現出真身,不要裝神弄鬼。”
臣夕止步于宮殿門前,不卑不亢地高聲詢問道。
片刻后,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身份,語調一下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呵,這里不歡迎妖修。你既已飛升,何必管這人間的閑事,速速離去吧!否則別怪我開啟陣法!親自驅趕你!”
女人的聲音像是四面八方傳來的,根本尋不到源頭。
臣夕俊美無鑄的臉上面沉如水,一雙鳳眸里透著寒冰之色,令人不敢直視。
他在妖界是高高在上的老祖,飛升前是三界首屈一指的大妖,地位高崇。
飛升后,殘留意識留在了妖界祭壇里,幾百年才接受一位后裔的傳承教學。
這幾千年來,他還從未受過如此奚落。
區區一個人界的女修士,竟然對他如此放肆無禮。
想到這里,臣夕胸口越發窒悶,揮手掀開宮殿內的禁制。
“你既已不在人世,何必多管閑事。如今三界生靈涂炭,憑什么人界可以獨善其身?”
“更何況,我并無他意,只想查探龍脈到底出了何事。”
“你既然能察覺到我的到來,應當也能知道人界的境況吧,龍脈已經在慢慢枯竭了。”
“凡人或許還不知情,少數修煉者應知大禍臨頭。”
“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并非來掠奪人界的靈氣的。前輩若是真的為人界著想,就該好好與我等商議才是。”
臣夕自稱前輩而字,純粹是覺得自己晚生了幾百年。
但按照實力而言,他可是飛升的老祖宗,對方喚他一聲前輩才是。
誰料不知哪句話惹惱了那人。
一時間宮殿內陰風陣陣。
片刻后,地底驟然出現一株巨大無比的綠色植物。
藤蔓朝著臣夕襲來,那藤蔓竟然還會說人話。
“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們這群妖修不也是想趁火打劫嗎?”
臣夕敏銳地察覺到,這里似乎不止一個游魂。
......
恐怕在云桑死后,其他國師或者人界修士也埋葬在這里,繼續守護著龍脈,維護人界皇帝的氣運。
要知道,皇帝乃是紫薇星降世,如果缺少龍氣,就會影響國運。
因此,每一任的皇帝,不論年齡大小,都會在登基的當天進行祭祀大典,祈求上天的賜福。
這里至少匯聚了幾千年的幽魂,想要一舉進入龍脈,恐怕沒那么容易。
正當臣夕思考時,藤蔓的攻擊已至眼前。
“小心!”
宴郁從天而降,巨大的龍尾輕輕一擺,迅速將藤蔓抽飛。
蛟龍氣勢如虹,三下兩下就用龍尾將藤蔓連根拔起。
誰料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那藤蔓根部竟然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骨骷髏頭!
饒是臣夕見多識廣,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藤蔓竟是已人肉為食,盤根錯節。
之前那女聲說的冠冕堂皇的話,無非是想騙他轉身離去,以免發現這里的秘密。
這里絕對不是云桑的宮殿,恐怕......是那群想要長生不老的邪惡修士,專門制作的誘餌。
“宴郁,我們聯手一起毀了這里!”
臣夕是不能插手人間事的,但是使喚宴郁來做這個事情就不要緊了。
只見宴郁龐大的龍尾輕輕一卷,整座宮殿霎時間被卷了起來,扔進了神不見底的湖水中。
正當宴郁想要用法術抽干湖底的水,一探究竟時。
身后傳來一道清冷又焦急的聲音。
“不可!里面有陷阱!”
然而,那道聲音說完的同時,湖面已經開始變幻莫測起來。
湖底產生的巨大漩渦,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力量,就連身為蛟龍的宴郁也無法抵擋,輕而易舉地被吸入其中。
臣夕暗道不好,回頭看向來人。
是從京城趕來洛邑城調查龍脈地赫連樗雪。
只見他一襲黑衣,面容冷峻,眼底卻是焦急不安的神色。
“這里有蹊蹺,恐怕是最近剛建立起來的陷阱。恐怕人界龍脈的枯竭,跟這群幽魂有脫不開的干系。”
臣夕看著宴郁已經消失不見,心急如焚。
這可是他們妖界的獨苗苗蛟龍,萬不能出事。
臣夕想也沒想,“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我的徒弟萬不能有事!”
赫連樗雪一怔,隨即點頭,“我隨你同去,正好我手中有乾坤須彌圖,可以在危急關頭,將你們全都收入其中。”
兩人毫不猶豫地跳進巨大的漩渦深淵,消失不見。
待兩人一龍徹底看不見蹤影后,眼前被宴郁連根拔起的宮殿又自動恢復了原樣。
就好像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
洛邑城的事情進行的很不順利,京城這邊卻有了重大發現。
蘇言傾留守了幾天,都對這東宮的結界捉摸不透。
“哎,果然是地大物博。雖說這里不是修真者遍地,倒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我連軒轅無道的結界都能堪破。”
“區區一個太子東宮卻搞不定。”
少女搖頭嘆息,雙眼無神,腦子中不斷回想起小烏龜消失前對她說的話。
她是天上的神仙,下來是為了歷劫升級。
那么龍脈處藏著的寶物,一定是能夠解決三界危機的關鍵吧。
“蘇蘇,我發現線索了!!!”
顧寒臣像是一陣旋風一般沖到她面前,年輕活力的面龐瞬間占滿她的視線。
因為跑得太急,笑得太開心,掛著梨渦的小臉紅撲撲的,有種別樣的少年感。
那雙可愛的狗狗眼,更是惹人憐愛般的微微下垂,帶著幾分孩子氣的欣喜。
原本還有些焦躁的蘇言傾,頓時被這抹純真的笑意給撫平了情緒。
“別著急,慢慢說。”
顧寒臣隨手擼了把劉海,興奮不已地說道,“下個月就是蘭月國的花神節了!”
“我聽說蘇奕揚那天就會離開東宮,還會舉行什么祭祀大典。”
“這幾天正好是花神節的神女選拔,蘇蘇你參加吧!只要能夠近距離接觸太子,說不定就能混入東宮了!”
蘇言傾等人不是不想直接綁架蘇奕揚,然后逼問如何解除東宮結界。
但是礙于太子身上多半會有龍氣,他們修士是不能隨意攻擊皇室成員,否則會影響到一個國家的氣運。
如果是謝清玄在這里,恐怕就不會這般守規矩了。
蘇言傾聽到顧寒臣的建議,眼睛撲閃撲閃地眨著,“辦法倒是不錯,就是有一個問題。“這花神節上的祭祀,會不會讓我們的身份暴露呢?”
兩個小腦袋瓜子湊在一起苦思冥想。
就在這時,蘇奕揚大步跨進東宮,朝著身后的心腹說:“父皇在朝堂上有意想要將丞相的女兒許配給我當太子妃。”
“你覺得父皇是在試探我,還是想利用丞相來平衡我的勢力?”
顯然這東宮四周都布滿了太子的眼線,才會讓蘇奕揚這般囂張的議論自己的父皇。
那位心腹低垂著頭,恭敬不已地回答道:“太子既然覺得皇上有些掣肘,倒不如一鼓作氣......”
說完,心腹在蘇奕揚看不見的視角,微微揚起了嘴角。
細心的蘇言傾注意到了這一點,眉梢一挑,“小白,你聽說過宮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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