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瑜和蘇言傾都順著聲音望了過去。
來人是蘇奕揚。
他本來是想作為人皇來道謝的。
如果不是蘇言傾和眾人的搭救,蘭月國的凡人......恐怕會死傷無數。
可沒想到卻聽到了更令人震驚的消息。
龍脈對蘭月國有多重要,他作為龍脈的看護者是最清楚的。
如果沒有龍脈之河,這群強大的修士早就踏破人界邊境的結界,對他們肆意侵占資源。
正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和龍脈之河的滋養,他們蘭月國的人才能長壽且活得無憂無慮。
就連往年的天災暴雨冰雹,都影響不了當年的糧食稅收。
這一切都歸功于地底的龍脈河。
面對他的質問,蘇言傾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無支祁在你師兄自爆的瞬間,將殘魂深埋于龍脈河。”
“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將自己獻祭給了龍脈河。”
“但是龍脈河一日不枯竭,他就永遠有復生的機會。”
“其實,我現在說出來也不是什么秘密。”
“因為早在我毀掉龍脈河之前,那里面的靈氣幾乎被無支祁都取用完了。”
蘇奕揚輕嘆一聲,心情很復雜。
他明白,蘇言傾說的是對的,但是內心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云桑國師、師父、師兄,全都魂飛魄散。
犧牲了那么多人,卻都換不來無支祁的一條命。
可見敵人的強大。
“他......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是你們修真界的叛徒嗎?”
蘇奕揚話說一半,又追加解釋,“我不是質問,只是不懂他為什么那么厲害?”
“就連你們那么多人,都抵擋不了他的攻擊。”
蘇言傾看到衛瑾瑜也悄悄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她。
或許是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她選擇坦誠相待。
“你既然知道修士可以修煉,那么也知道我們最終的目標是得道成仙。”
“而無支祁......就是天上逃下來的墮仙。他的力量不是我們這群修士可以抗衡的。”
“如果沒有云桑他們的車輪戰,不斷耗盡無支祁的魂力。我也無法徹底消滅他。”
“蘇奕揚,我們不應該探究無支祁的身份,而是應該著眼當下。”
“人界的結界已破,你有什么打算?”
蘇奕揚無奈一笑,有種任人宰割的頹喪。
“凡人毫無抵御修士的能力,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你們想要的龍脈河也成了一條廢河,還有什么是你們想要的?”
“蘭月國已毀大半,我只想平息民怨,重建家園。”
蘇奕揚的發言理智又尖銳。
但是蘇言傾對此顯得很平和。
“龍脈已廢,人界對于修真者不再具有吸引力。你不必太過擔憂。”
“我們會盡快撤離蘭月國的。至于深淵,我打算再去一趟。”
“我不確定那里的蟲子有沒有全部死絕。”
蘇奕揚勉強朝她一笑,似乎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
“抱歉,是我......”
衛瑾瑜打斷了他,皺起眉頭,“無妨,如果需要幫助,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的同伴還有別的事要和她商討,就先告辭了。”
衛瑾瑜慢步走到蘇言傾的身前。
他毫不避嫌地拉起她的手腕,帶著她繞過蘇奕揚,徑直向前走去。
經過這一次的生死之戰,衛瑾瑜也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人生苦短,他不想再浪費莫須有的時間,用悄悄試探的方法來確認蘇言傾的心意。
等回到無極宗,他想正式地追求蘇言傾。
哪怕被拒絕,他也會坦然接受。
至少他曾名正言順的追求過,也不會有損蘇言傾的名譽。
衛瑾瑜甚至有想過,之前在秘境中蘇言傾拒絕他的理由——是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不得不斷絕情絲。
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地走了好長一段時間,蘇言傾才開口:
“衛公子,我們到底要走到哪里去?”
衛瑾瑜這才從思緒中抽身,眼尾的淚痣悄悄出賣他不沉穩的心緒。
他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個問題:
“祁湛,他為什么會聽你的話?”
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三百年前的祁湛殺人無數,手里沾滿鮮血,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可以說,在無支祁出現前,修真界最大的敵人就是祁湛。
沒有人不厭惡不仇恨祁湛。
蘇言傾眨了眨眼,嗓音中透著揶揄。
“可能是因為我和我娘長得很像吧。”
衛瑾瑜心里一咯噔,該不會傾兒真的是祁湛的女兒吧?
他可不想有個當魔皇的岳父啊!
還沒等衛瑾瑜再度開口,身后就傳來帶著淡淡嫌棄的嗓音,還帶著一股調笑的意味。
“我跟阿瑤之間清清白白。蘇言傾,你可別亂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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