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的問題得到了解答。
在兩棟建筑后方的樹林里,有一個馬棚,里面有各式馬匹三十余只。
被解救的姑娘們是不會騎馬的,返回復興州傳達勝利消息的也只能是張鋒他們三人之中的一個。
謝里曼要規劃航線,孫雪晴不想跟張鋒分開,張鋒也甩不掉孫雪晴。
孫雪晴恢復之后,遇到這種事,控制身體的必然是那個虎著一張臉的雪人格。
謝里曼是不敢惹的,張鋒也拗不過,于是乎回去報信的事就交給了謝里曼。
沒辦法,謝里曼只好拖著疲憊的身體翻身上馬,消失在林間小路。
被解救的姑娘們正在緩慢的適應重獲的自由。
她們之中有人是適應的很快的。
這幾個人跑進建筑,沒過一會就抱著一堆東西回來,有的是鍋碗,有的是吃的。
她們架起火,在鍋里煮著什么,拿水喂一些眼神木訥的姑娘,讓她們能更快的適應現狀。
張鋒覺得自己繼續在她們身邊待著也不好,因為大多數姑娘雖然有東西穿,但還是衣不蔽體的。
“那啥,你們就在這呆著吧,我估計最晚明天復興州的人會來接你們。”
姑娘們停下手里的活,盯著張鋒,那眼神像是一把把匕首,張鋒感覺自己要被扎穿了。
“他們會再次把我們當牲口嗎?”
一個姑娘問道。
張鋒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幫姑娘不想再次成為別人的圈養這的玩物。
“我覺得不會吧,他們人挺好的。
哎不對啊,你們沒人是從復興州被綁來的嗎?”
一個姑娘搖頭,兩個姑娘搖頭,所有姑娘紛紛搖頭。
“那你們都是哪來的啊?”
一個姑娘說出一個地名,緊接著,一個個陌生的地名像是傳花鼓一樣,此起彼伏的鉆進了張鋒的耳朵。
張鋒擺手,示意姑娘們停下。
“行吧,我會跟復興州的托比州長說說,讓你們回家的。”
長久的沉默中,姑娘們再次用匕首一般的眼神盯著張鋒。
“那個……我沒家了,戰后我就被綁過來了。
我家早就打沒了。”
發聲的姑娘越來越多,她們的家大多都被打沒了,她們大多數是在四處流浪討生活的時候被抓來的。
“那你們就在復興州住下就是了。
你們會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自己的床,啊,當然,你們得工作才能得到食物。
哈哈,我也一樣啊,前些日子我還幫他們修東西來著……”
張鋒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話自然點,他認為這樣能減少姑娘們抗拒的心情。
但他想錯了。
姑娘們不但沒有抗拒,反而一副逆來順受,我的人生就這樣了的架勢。
她們接受了張鋒準備移居復興州的“命令”。
她們的臉上沒有獲救的喜悅,沒有對未來的憧憬,只有對現實的麻木與服從。
張鋒嘆了口氣,他領著孫雪晴爬上了崗哨,遠遠的看著林子深處。
“要徹底拆掉她們脖子上的枷鎖,光是給她們自由是不夠的。”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張鋒才等到前來收拾殘局的托比他們。
幾輛空著的馬車從林地里駛出,帶頭的不用說,就是那個戴著頭帶的托比了。
“謝里曼呢?”
“嗐,他摔傷了。”
“啊?”
“半路上有根粗枝條橫在半空,馬一低頭過去了,他估計是太累,沒躲開。”
張鋒吸著涼氣看著一輛輛的空大車,尋找著飛機和謝里曼的身影。
他們沒能跟著來,想必謝里曼傷得還不輕。
最后兩輛車上坐著許多婦女和少年,正當張鋒莫名其妙的時候,托比拽了拽張鋒。
“謝里曼說,有馬有補給品,對吧?”
張鋒回過神來指著建筑的方向,說:“馬在林子里的馬棚,補給品在那個建筑最里面的兩個房間里了。”
四個小時之后,強盜們的尸體被掩埋,補給品裝車完畢,被解救的姑娘們也坐上了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從空天飛機起降平臺出發。
托比是看到了建筑內的慘狀的,自此,他對張鋒他們夸張的武力值感到了敬畏。
一開始他們仨非得來,托比就只是以為他們仨是在吹牛。
了不起他們在空天飛機起降平臺周圍轉轉,殺上兩三個強盜也就算了。
當謝里曼瘸著腿蹦進屋,說讓他們去收戰利品的時候,他仍然不敢相信。
因為那個謝里曼身上一滴血都沒有。
誠然,謝里曼受傷了,但那是在馬上摔的。
就連來的路上他扔不相信張鋒他們已經把強盜們都殺光了,騎馬的鎮民們全都帶了槍,那是準備拼命的。
再看看張鋒和孫雪晴。
托比來了都多久了,他們對戰斗的情況一個字都沒提,既沒邀功,又沒說硬話唬人,仿佛三人干掉一百多強盜是一件類似吃早飯一樣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們關心的,除了自己飛機和同伴傷得怎么樣之外,就是那幾個姑娘的安置問題,除此之外啥也沒有。
返回復興州的路上,托比還發現一件事。
就是那個小姑娘孫雪晴發生了某種變化。
她眼中那恍惚不安感消失了,整個人愣愣的。
你跟她說話她好像是聽見了,但不回答,就直勾勾的看著你,像是進入了某種模式。
抵達復興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等在大路上的村民們點著火把,見馬車回來之后,他們從車上一件件的搬著東西。
被解救的姑娘們有專人安排住處和晚飯。
后面馬隊上是鎮上所有會騎馬的人了,他們翻身下馬,有人拉著韁繩將馬牽走,有人為騎手遞上飲料。
總之,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當當。
張鋒跟在托比身后來到了一所白色的三層建筑,在這里,他見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謝里曼。
他的一條腿吊著,腳踝處綁著彈性繃帶,但看得出那里腫得老高。
張鋒看著謝里曼那副樣子,實在是不舍得打擾他的休息,知道他沒什么危險之后也就放心的退出了房間。
走廊里,他正好碰見了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
“怎么樣?”
“跟腱受傷,蠻嚴重的。”
“能恢復不?”
“恢復倒不是問題,一周能走動,兩周能跑,要完全好怕是得二十天。”
張鋒點了點頭,呢喃道:“那就是說,我們要離開這里,起碼是二十天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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