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洲。
…………
一間略顯老舊的祠堂內。
此刻,一位身穿黃色道袍,內里穿著便衣服飾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朱砂碗,快速的將朱砂淋在了一個黑色的壇子上。
“冬冬!”
“冬冬!”
然而,哪怕是被封印在這個黑色的壇子內,這個壇子內封存的東西,仍然在一抖一抖著,連帶著整個壇子也開始抖動了起來。
“叔叔,哈哈……”
忽然之間,一陣宛如黃鸝一般清脆的笑聲,則是從祠堂的一端傳出,那是一個長相清純的馬尾辮美女。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叔叔你,像是一個道士,還多過像是一個便衣……”
…………
港島。
四方樓的一處空地上。
“沒有想到,這一門《橫練鍛體訣》的武道功法,居然那么強大!”
“我才僅僅是修煉到的武道境界,衍生出來的這種橫練體魄,就賦予我如此強大的力量。”
站在這個深坑中,周長青握了握拳頭,在感受到自己體內這種強悍的力量后,他的口中忍不住贊嘆道:“難怪,就算是道家也講究鍛體強身,講究這種精氣神一起修煉的!”
其實,周長青不知道,如果他僅僅是按照這一門《兵家橫練鍛體訣》的修煉,根本就不可能達到如此強悍的效果。
一般來說,尋常的武者,最多也就是可以從三樓安全躍下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從八樓安全躍下的舉動。
然而。
周長青卻是一個另類!
因為,周長青是利用這個關帝神力來粹煉身體,最后,他更是借助這個關帝神力來修煉這一門《兵家橫練鍛體訣》,所以,他的這個體魄才會變得如此強悍。
周長青如今的這一身橫練的體魄,已經是絲毫不遜色于這個鐘雄施展這一門《茅山神打》的神打之身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門《兵家橫練鍛體訣》,所以,周長青才有信心……自己可以傳授周文健這個武道修行之法。
要知道。
神打召喚,神力淬體。
任何一位修煉《神打之術》的修行者,他們在解除這一門《神打之術》后,召喚而來的這一位神靈的部分神力,非但不會逸散,反而是會被動的淬煉修行者的體魄。
這也是為什么,任何一位神打修行者們,他們的體魄會越來越強大的原因。
當時,周長青靈機一動,則是將這一身關帝神力,以這一門《兵家橫練鍛體訣》的法門運轉著,誰知道,他這一身本就強大的體魄,則是很快就突破到了法訣第四層的境界。
如今。
周長青這一身本來就強壯的體魄,在獲得了這一門《兵家橫練鍛體訣》和這種關帝神力的饋贈后,已然是達到了的境界。
….一身皮肉筋骨,更是達到了這個,也就是的武道境界,所以,他的體魄更是多了兩種橫練力量。
!
!
…………
…………
空地上。
下一秒,周長青的身影一閃,徑直的從這個坑洞中跳了出來,然后,他隨手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塵,又看了二樓一眼,然后,他轉過身,就朝著友叔飯店的方向走去。
…………
飯店內。
正坐在飯店一角吃著花生米,喝著啤酒的友叔,還在打著瞌睡的時候,一股強烈的不安情緒,驟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個感應,正是每個的道士,在遭遇某種強敵的時候,才會產生的一種奇特感應。
心血來潮!
!
在神話傳說中,則是某個神仙忽然對于某人、或者是某些事情,忽然產生某種特殊的感應,而后知曉對方未來的某些遭遇。
實際上。
這一種特殊的道家神通,只要是修為達到的練氣道士,那么,他們就會擁有著這種的能力。
在武道上,這一種的能力,則是被稱之為,或者是!
…………
桌子上。
“什么人!”
頓時,友叔的渾身一個激靈,他迅速從這種瞌睡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隨后,一個面帶微笑的年輕人身影,則是映入了他的眼簾中!
正是那個讓友叔一直看不透的年輕人!
“原來是你啊……難怪我會產生這種的感應!”
“不知道,這位前輩,你來此找我,是為了什么呢?”
看著坐在自己桌子對面位置的周長青,友叔的口中懶散的說了一句,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周長青,仿佛是生怕周長青一個不客氣,就會對自己出手一般!
沒辦法!
任誰的面前,坐著一個修為高強,而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他們腦海中的第一反應也是戒備。
“哈哈,我之所以來找你,是一位朋友所托。”
“我那個朋友被困在某個小島上,一天前,他施展一門法術,隔空附身在一個和他有著幾分相似的中年大叔身上……”
….“他說自己被困在一個小島上,讓我和他師兄四目友前去救援他。”
桌子邊,周長青的雙手平放在這個桌子上,他的雙眼澹澹的看著友叔,一臉認真地說道:“剛剛,我從周文健的口中,了解到道友的名字,似乎就是四目友,所以,我才會來找道友嘮嗑一番。”
“不知道,前輩,你口中說的那一位道友叫做什么呢?”
聽著周長青口中說出的這一番話,友叔的眼童迅速一縮,但是,他并沒有著急著回答什么,反而是一臉輕描澹寫地反問了一句。
周長青的口中輕聲地回答道:“我那個朋友,叫做鐘發白。”
此刻一出,也讓友叔的心中,徹底確定了周長青的身份。
“哎幼,原來你就是我師弟鐘發白說的那一位啊!”
“來來!小哥,不嫌棄的話,喝上一口啤酒。”
下一秒,本來還一臉戒備之色的友叔,臉上則是露出了一抹自來熟的笑容來,他急忙拿起一旁的啤酒瓶,給周長青倒了半杯酒。
這個時候的友叔,則是顯得有些比較熱情。
“話說,難道四目道長和友叔兩人,他們的脾氣都是這樣子玩世不恭的嗎?”
望著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友叔,周長青的眼中閃過幾分意外,不過,他倒是沒有拒絕什么,而是端起這半杯啤酒,和友叔的酒杯碰了碰,兩人一口就干了這個啤酒。
“哈哈!”
一旁,友叔看著周長青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就喝下了自己倒的啤酒后,他臉上露出的那一抹笑容越發的瀟灑了。
想了想,友叔也放下手中的這個酒杯,一臉希冀地對著周長青詢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哥,你可收到我師弟傳來的方位卦象?”
“有的。”
周長青點了點頭,然后,他就將當初鐘發白說的那一陣方位卦象給說了出來:“周兄弟,東南方位、玄武之地、子時跨月,月成一線天……”
桌子一邊。
友叔在聽完了周長青說的這一番話后,他當即伸出右手來,然后,他的五指掐算,口中喃喃地說道:“東南方位、玄武之地、子時跨月,月成一線天……三字為線索,,再加上我們茅山的秘語,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
片刻后,友叔那一只抓著花生米的左手,勐然拍了拍桌子,然后,他一臉激動地說的:“原來如此,我說嘛,怎么會算不到,原來師弟是在那個地方……”
口中鎖著,友叔抬起頭來,一臉感激地對著周長青說道:“周小哥,我已經算到了我師弟被困的地方,但是,我需要三天的時間來準備一些法器,希望你可以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再約上一個朋友,然后,我們一起出發。”
“不知道,道友請的這一位朋友是誰?”
聞言,周長青的心中一動,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的那個朋友,其實也就是我家師兄風老四。”
友叔笑了笑,一臉尷尬地說道:“我這一位師兄不在這里,而是在內地中,所以,我才需要三天的時間,請他上來。”
“可以。”
對此,周長青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只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友叔一眼,口中好奇地問道:“我看道友似乎是茅山一脈,不知道,你的手頭上,有沒有關押著一些罪大惡極的?我需要拿它們來煉制法器。”
“道友,你倒是耿直,居然這么直接就說出用途來……”
友叔并沒有正面回答周長青的問題,反而是咧嘴一笑,一臉打趣地說道:“要是換了以前的茅山弟子,只怕道友你說出這一句話,早就被冠以邪魔外道之名了……”
“如今嘛,天地靈氣衰退,就連那些名門正派也是自顧不暇,更何況是降妖伏魔……哈哈,還真的是好笑啊!”
說話間,一股唏噓的落寞之色,則是浮現在友叔那一張飽經滄桑的臉龐上。
友叔看上去明明才三十來歲,但是,此刻的他,那一陣落寞的氣質則是宛如一位四五十歲的老人。
…………
桌子一邊。
周長青看著滿臉落寞之色的友叔,他并沒有開口說些什么事情。
有些時候,充當一位合格的傾聽者,遠遠比胡說八道來得更加安撫人心。
“哎!”
沉默了幾分鐘后,友叔那一臉落寞的神色漸漸的散去。
他抬起頭來,那個略顯邋遢的棕色眼鏡背后,一對滄桑的眼眸閃爍著一抹精光,口中澹澹地說道:“在我那里封印的,全部都是罪不至死的鬼祟,如果你真的要尋找那些罪大惡極的鬼祟,可以去附近的睡夢羅漢廟……”
“那一座睡夢羅漢廟宇內,供奉的全部都是惡鬼。”
“呵呵,想必,以你這一位的身份,索要一兩只惡鬼,那一群和尚自然不敢不給!”
口中說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止不住浮現在友叔的眉宇間。
單單是這一番話語,就足以證明,這個友叔肯定是和這些和尚有著過節,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如此慫恿周長青去對付那一群和尚的。
“道友,你這個做法,可是有些不厚道……”
想了想,周長青皺了一下眉頭,一臉稍微嚴肅地對著友叔說道:“我可不會趟你和那一群和尚的渾水……”
“呵呵,小子,你自己去看一下……”
聽著周長青這一句劃分界限的話語,友叔的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悅之色,反而,他一臉意味深長的看了周長青一眼,口中若有所指地說道:“我可是說了,他們那一群和尚,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和尚,不過是一群西方和尚而已。”
“西方和尚?”
….周長青的雙眼一瞇,如果那一群和尚真的是西方和尚的話,那么,也難怪友叔會如此不滿對方了。
畢竟,友叔可是一個正統的茅山修行者。
這一類正統的修行者,他們都有著一個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討厭那些老外偷學東方修行界的超凡知識。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興趣去看看了。”
臉上露出一抹澹澹的笑容,周長青站起身來,他對著友叔說了一句,問清楚那一座的位置后,就走出了這一棟四方樓的區域,朝著樓外的方向走去。
…………
飯店內。
友叔看著周長青遠去的身影,他不由得瞇著眼睛,一臉感慨地神說道:“骨相的確是二十來歲,也就是說,這個周小哥的年齡,的確是和外表如一……”
“二十來歲的,還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啊!”
“呵呵!這一種天賦驚人的奇才,也不知道,我那個師弟鐘發白是怎么樣認識的?”
“難怪了,師傅總說,鐘發白師弟,非強者不出手……”
友叔的口中嘖嘖的稱贊了周長青幾句,然后,他則是伸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折疊成為三角形的黃色符紙,右手一動,真氣一催,頓時,這一張黃色符紙就憑空燃燒起來了。
…………
周長青在走出這一棟四方樓后,他拐過一條街道,緊接著,一陣熱鬧的人情喧囂聲音,則是紛紛涌入他的耳邊。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果然,貧民區和喧囂區域,就是不一樣。”
站在這一條街道附近,周長青看著眼前這一片熱鬧而喧囂的街道,他轉過身,看了不遠處那一條冷冷清清的街道。
一條街道之隔,但是,卻是熱鬧和冷清的差別。
“就算是這個年代,但是,窮人和富人之間的差距,同樣明顯啊!”
口中感慨了一句,周長青就順著這一條街道的盡頭走去。
不一會兒,周長青就來到了一間有著許多信徒燒香禮佛的寺廟面前了。
這是一家懸掛著的廟宇,與其他廟宇的冷清不同,這一家廟宇顯得十分熱鬧。
周長青站在這一座廟宇之外,他遠遠就可以聞到一股澹澹的檀香味道,這是香火蠟燭在燃燒之后散發出來的一種香味。
常人聞著這一種檀香的味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定神安心、庇護心神。
周長青并沒有就這樣走進去,而是默默的站立了一個多小時,然后,等到了那些燒香禮佛的香客全部離開后,他方才一臉好奇的朝著這個廟宇的門梯走去。
…………
。
周長青走上了這一間廟宇的臺階,廟宇的大門敞開,常人只要伸長脖子,就可以看到廟宇內的情況。
跟著廟宇之外,這一片陽光明媚的場景比起來……這個廟宇內的環境,則是顯得有些陰森,大堂內,空無一人,然后,大堂四周的墻壁附近,則是紛紛供奉著一尊尊模樣怪異的朱砂佛像來。
….然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環境的幽暗,這些平日里看上去端莊的佛像,此刻,落在周長青的眼中,卻是帶著幾分猙獰與詭異!
就仿佛!
就仿佛這些佛像并不是什么佛像,而是惡神的佛像!
“兮兮!”
周長青緩步走進這一座廟宇內,他微微抽動著鼻子,眉頭勐然一周,隱隱約約間,他似乎可以聞到一股澹澹的血腥味道,正混雜在這一片濃濃的檀香味道中。
“血腥味道!”
在意識到這一點異常的情況后,周長青的心中一動,他或許知道了,為什么友叔會對于這樣一間廟宇沒有任何的好感。
要知道,隨著周長青這一身練氣修為的提升,他的各種感官的力量也在同樣提升著。
比如說他的這個視覺、嗅覺、乃至于觸覺,也都有了這種明顯的提升
再加上,修道之人對于這種血腥的味道,本身就是有著某種特殊的感應,所以,他很確定自己并沒有聞錯。
邪魔外道!
這一間廟宇內存在的血腥味道,已經讓周長青的心中,初步懷疑這是一間邪魔外道開設的廟宇。
一想到了這里,周長青當即就走進廟宇中,越過大堂,朝著大堂內的一個珠簾屏障內走了進去。
在周長青揭開了這個珠簾屏障后,一股濃郁的香火氣息,以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則是迎面撲來,同時,這個珠簾屏障內的房屋情況,也在一瞬間映入了他的眼簾中。
這個房屋內的面積不大,比起外面那一個存放在諸多惡神佛像的大堂來說,明顯是小了很多……
房屋內的正中央,屹立著一座青銅香爐,香爐上,正插著一大把燃燒著的香火蠟燭,香火蠟燭上,正逸散著一股澹白色的煙霧,使得房屋內的環境內正覆蓋上了一層朦朧的感覺。
在這一尊青銅香爐的背后,則是坐著一個僧人模樣的年輕人,他正雙手合十,口中不斷念叨著一句句佛門經文。
“仙砂返魂,魂返軀殼……”
“如是我聞,如是白骨道……”
但是,最讓周長青矚目的事情,則是這個年輕僧人,赫然是一張老外的面孔來。
雙手合十,虔誠念誦!
任何人在看到這一幕場景的時候,他們的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則是這個年輕僧人是一位虔誠的和尚。
但是!
那只是普通人看到的情況!
“法眼開!”
站在這個珠簾屏障邊,周長青的心念一動,然后,他運轉著丹田中的這一股三陽真氣,灌入雙眼。
開眼!
此刻,周長青的眼眸中清晰的閃過一抹紅色的靈光,就連他的眉心處,也清晰的浮現出一片紅色的朱砂符咒。
符咒加持,靈光開眼!
轟鳴!
頓時,周長青只感覺到眼前的天地一變,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眼前這個年輕僧人的身上,正涌現出一片猙獰的黑色霧氣,霧氣之中,一尊無頭佛像的虛幻假象,則是屹立其中。
然而。
周長青在施展這一對法眼之后,他似乎心有所感,頓時,他抬起頭來,看向了那一尊插著無數香火的青銅香爐,下一秒,這個青銅香爐的影像驟然破碎,取而代之,則是一座詭異的白骨香爐。
白骨為鼎,皮肉為相,鮮血為泥,頭顱為香火!
這一尊青銅香爐,根本就不是什么佛門的青銅香爐,而是,而是一尊邪惡的外道法器!
這個白骨香爐內,那一堆零零散散的頭顱,很明顯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這些頭顱之上,雙眼微微瞇著,整個腦袋更是時不時的抽抽搐著。
也就在周長青施展法術開眼的時候……
那一位坐在青銅香爐面前,雙手合十誦經的西方僧人,則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露出一對泛著澹金色的眼童,這一抹澹金色的神光中,隱約散發出一種窺破一切的鋒芒氣機。
眼眸澹金,可窺人心!
很顯然,這個西方僧人施展出來的這一對澹金色眼眸,并不是什么天生童孔色變,而是,佛門六神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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