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尉遲離開之后,季辭還有些納悶:
“他剛才說的什么?你們要一起爭什么東西?”
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轉過頭去問秦玨。
但是小師弟情緒不佳,抿著唇什么話也不說。
季辭跑過去朝著他揮了揮手:“怎么不說話?”
秦玨深深看著他,隨后道:“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這模樣怎么看也不是突然就累了的樣子啊。
季辭咂摸了一陣子,最終還是沒有放在心上。
算了,孩子長大了,有心事了,他這個做家長的也不能過多干涉。
這么想著,季辭就十分快樂地回房間睡覺了。
唯一可惜的是剛才秦玨和尉遲吵了一架,順便還把他和尉遲的切磋吵沒了。
只有這個讓他的心情不是很愉快。
就在他悵然的時候,秦玨忽然打開門進來了,聲音平靜:“要和我打一場嗎?”
聽見這話,季辭從床上跳起來,看向他:“和你?”
“嗯。”秦玨看著他,“要試試嗎?只比劍法。”
該說不說,季辭有些心動。
“好。”
兩人很快就到了院子里,拔出劍開始切磋。
秦玨有意識地收斂了自己的修為和靈力,就是為了切磋能夠更公平一些。
一場比賽下來,季辭坐在院子中間的石凳上,喘著氣說道:“你這樣不行啊,小師弟。”
秦玨坐在他對面,眼睫微動。
“你的劍法太冒進了,而且,好像很多并不是道宗劍法?”
秦玨低聲道:“我學的比較雜。”
“這樣啊,”季辭把這個問題拋過去,“學的雜沒事,但你的劍法還是太冒進了,要穩重一點。”
“不然的話,對上修為比你低的還好,要是修為比你高的,那就完蛋了。”
說到這,季辭便摸了摸折柳劍的劍柄。
說起來,小師弟剛才的劍法,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總覺得帶了幾分兇煞之氣,不是那么的……清正。
但道宗劍法的特點之一就是清正。
按理來說,像秦玨這種從小被長老們開小灶帶大的學生,劍法中不應該摻雜著這種兇煞之氣。
但沒過一會,這個想法又被季辭自己圓回來了。
罷了,總歸那幾個長老是變態,變態教出來的變態,肯定也變態。
想到這,季辭便又是一陣心痛。
“小師弟,要不你跟著本師兄好好學一下道宗劍法?”
聽見這話,秦玨一愣:“可以嗎?”
季辭大手一揮:“怎么不行?”
秦玨露出為難的神色:“要是打擾到師兄和尉遲切磋怎么辦?”
季辭笑容一僵,隨后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就是一場切磋,哪有我家小師弟重要?”
話音落下,秦玨唇邊就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那就好,這可是師兄自己說的。”
不知道為什么,季辭總有一種自己被套路了的感覺。
不過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只教了一會劍法,就要到小師弟比賽的時間了。
季辭帶著秦玨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他看起來比秦玨這個即將上場比賽的還要緊張,伸手往秦玨嘴巴里又塞了兩塊米糕。
米糕味道不錯,甜絲絲的,就是容易膩。
秦玨被緊張的季辭喂了好幾塊,覺得口干的不行,最后倉促推開季辭妄圖再喂過來的手,雙手一撐跳上擂臺。
季辭覺得小師弟這個動作特別帥,沒忍住歡呼了一聲。
對面和秦玨比賽的那位選手長的沒有他好看,顏控季辭估摸了一下,覺得實力肯定也沒有秦玨強。
季辭站在邊上不停為小師弟加油助威,聲音淹沒在人群中,并不是特別起眼。
但是高臺上那幾位長老仍舊是聽的一清二楚。
九重天掌門饒有興致地看過去,笑道:“你們道宗這對師兄弟,倒是感情深厚。”
這話一出,道宗的幾位長老表情就不是特別美好了。
特別是寒生,他冷著一張臉,手指用力捏著骨瓷茶杯,最后沒控制住力道,茶杯直接破碎。
這動靜太大,立刻就吸引了其他宗門的掌門看過來。
“寒生這是怎么了?”
青玉不動聲色將話題繞過去:“小輩們實力強勁,興許是太高興了吧。”
他們宗門的事情已經夠亂了,若是叫其他人知道,后果不堪設想。
九重天掌門信了,哈哈大笑起來:“確實是這樣,不過犬子還是不爭氣,被你們道宗的大師兄幾招拿下,唉。”
青玉微微一笑:“唐公子向來是小輩中的佼佼者,在此次盛元大典中的排名肯定不會低。”
“哈哈哈哈哈借你吉言!”
幾人寒暄了幾句,便將目光再次投到場地擂臺中央。
另一邊的寒生,臉色依然陰郁。
秦玨那場是碾壓性的勝利,沒過多久就分出了勝負。
他打的有點兇,似乎是沒控制住,對方的琉璃燈直接被他敲碎了。
待他下場之后,季辭便開始數落他:“不是讓你別這么兇嗎?你剛才是不是在生氣?”
秦玨看向他,神情很是無辜:“抱歉,我只是有點收不住。”
見狀,季辭便有些著急,他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以后我多抽出時間來教教你。”
秦玨唇角微勾:“多謝師兄。”
打完這場比賽,今天已經沒有他們的事了,他原本是想趕緊回去的。
但季辭想到了什么,拉著秦玨不讓他走,說是看完表演再說。
于是他們就繼續留了下來。
等到傍晚時分,第一輪的盛元大典結束之后,便是散場時安排的表演。
中間那群戲子袖子舞的極好,身段柔韌,漂亮的不可思議,唱腔也異常婉轉。
季辭看的分外起勁,等到那說書先生上去之后,他一個沒忍住,往旁邊秦玨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秦玨:“……”
季辭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剛才和臺上的張先生對上了視線,隨后又各自不動聲色地移開,假裝什么都沒瞧見。
說時遲那時快,張先生一拍響木,全場寂靜。
他的聲音非常大,應當是有些修為,能讓在場說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話說這南面大陸上,有一處水鄉,水鄉富饒,蘊育出的仙門也分外富有,實力強勁,為世人所稱道。但就是這樣一處仙門,內部卻極其不公,資源分配傾斜,長老帶頭搞特殊。而其中最為嚴重的,便是一位名叫飛鴻的長老!”
這開頭一出,眾人漸漸咂摸出什么。
飛鴻,孤鴻,這說的不就是孤鴻長老?
而高臺之上的孤鴻長老,早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就直接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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