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成事,她原本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緋紅之色。
“本王就是想看看,”蕭屹行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冷冰冰,“像你這樣虛偽的女人,到底還有幾副面孔!”說完手一用力,將她的下巴推開。
然后站起身來,再一次走到她夠不著的地方。
這一推雖然不重,但江盈月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她的臉色驟然變了,青一陣,白一陣。
她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都如此挑明了,都說愿意做妾了,為何蕭屹行還不肯笑納?
憑什么孟鉛華夜夜都能與他同床共枕,而自己讓他抱一抱都不行?
從前他也抱過,只是有了孟鉛華之后,他就再也不肯碰自己了,連衣角都不碰一下……
江盈月心中的怒火陡然燒起,燒的她心痛、肝痛、渾身都痛——從小到大,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輸給孟鉛華!
在家世上輸了,她就在和孟鉛華一起去賞花宴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指使孟鉛華給她端茶倒水。
在錢財上輸了,她就搶了孟鉛華許多的衣衫首飾。
在外祖母的寵愛上輸了,她就在救蕭屹行的時候,把孟鉛華也騙了過去,目的是想讓她被臨淵的人亂刀砍死……
她沒想到,如今在蕭屹行面前她還能輸,她明明已經贏定了……
“王爺,”江盈月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妾身在您身邊多年,早已閨譽受損,還請王爺顧及體面,早日迎娶妾身進門!”
在大禹朝,還沒有哪個女子會如此的不害臊,竟逼著一個男子娶她進門。
就算是真的閨譽受損,也應是家中長輩去商議,哪能讓一個女兒家親自出面呢?
但江盈月毫無羞臊之意,她只想嫁給蕭屹行,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
蕭屹行面上寒霜侵襲,這事兒的確是他做的不妥。
這些年江盈月動不動就到王府來小住,他從來沒有制止過,還予取予求……
當時是想著遲早要迎她進府,也就沒有太在意,可現在想來,卻是大大的不妥——華兒看著他留別的女人在府里,還對人家好,一定很難過吧?
那時他太對不起華兒了……
冷冷地道:“本王會讓人送你去水息庵清修,你此生就待在那里。”
言外之意是,一個清修之人,還要閨譽做什么。
“清、清修?”江盈月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瞬間僵住。
她怎么能去清修呢?她是江府嫡女,是屹王妃候選人,她怎么能去清修呢?
“不,我不要去清修!”江盈月尖聲叫道,“妾身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妾身要留下來伺候王爺!”
見蕭屹行無動于衷,她便瘋魔了一般,更加努力地把手伸出鐵柵欄,試圖去抓他。
“王爺,妾身已經按您說的做了,受審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把當年的真相透露給妹妹,那您就應該留下妾身……
“妾身愿意給您當通房,不,哪怕是當外室,當外室妾身也愿意!只要您高興,妾身就住在水息庵里頭,給您當外室,我們偷偷來往,不讓妹妹知道……”
蕭屹行高深莫測地看著她,等她瘋魔完,才道:“楚楚可憐,純善無辜,這些年本王的確曾被你的外表迷惑。只可惜本王從來就不喜歡這類女子。”說完拂袖而去。
任身后的人如何哭喊,也不曾回頭。
從前他誤以為江盈月真的是個純善柔弱的女子,所以他想,這樣的女子迎入府中,安置在后院,應該是個省事的。
以他的身份,日后會有很多這樣的女人,到時一并安置在后院,好吃好喝的養著就是。
至于喜歡,他覺得,那便跟他用過的弓一樣,哪把順手就用哪把。
直到后來喜歡上華兒,他才慢慢明白,喜歡一個人和喜歡一把弓是不一樣的。
喜歡一把弓,你就用它,直到把它用折了為止。
可是喜歡一個人,你就會珍惜她,愛護她,雖然你也用她,但卻不舍得把她用壞。
有了華兒以后他也明白了,他喜歡的女子從來就不是純善無辜的模樣,江盈月就算裝也沒有裝到點子上。
他喜歡的是像華兒那樣的小母馬,又軟又帶勁兒,怎么騎都騎不夠。
不,不是像她那樣的,就是她,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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