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狂剛死,眾人尚處于震撼之中,華秋卻要帶著鐘家人和龍淵直奔黑市。
好奇之下,有不少人跟了上去。
此時已過午夜。
但黑市即便夜晚也照常營業,華燈璀璨。
華秋一行人到達黑市的時候,立刻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不少人剛在論壇上觀看了鐘家一戰的直播,正恨得捶胸頓足,見華秋帶著鐘家人到來,都憤憤地盯著他。
“這是剛贏了血狂就急著來提取賭金了嗎?連一刻也等不得?”黑市的人們很是不爽。
華秋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也沒去那業務大廳,而是直接奔著黑市高層居住的地方走去。
很快,便有人迎面而來。
正是黑市的大武尊周老和幾個黑市的管理人員。
剛才在鐘家,血狂一敗,他便立刻神色慌張地走了,此時又出現。
“令使大人,您要過來,怎么也不先提前通知一聲,老夫好讓人安排……”他笑瞇瞇地走過來,對華秋行了一禮。
“想必,您是為了賭金而來,其實您大可不必跑這一趟,您一句話,黑市會盡快將賭金匯入您的賬戶。”
華秋冷冷地看著周老。
怎么看,他都像是來拖延時間的。
“少廢話,你們主事呢?叫他來叫我!”華秋淡漠道。
“您說主事大人?”周老故意裝出不不知情的樣子。
“我不是跟您說過嗎?主事大人有事遠行,至今未歸,等他回來,我會立刻稟報,讓主事大人親自來拜見您。”
華秋眉頭皺起。
他知道,北山黑市主事已經回了黑市,此刻就在高層居住區。
“跟我耍花樣是吧?”華秋露出冷笑,目光里盡是冷色。
“令使大人說笑了,屬下哪敢啊?屬下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令使大人有所欺瞞!”
“主事大人,他確實尚未歸來。”
華秋沉下了臉。
他懶得再理會這個黑市大武尊。
“滾開!”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令使大人,您先別發火啊,若不然,您先喝喝茶,我這就替您聯系主事大人去……”周老仍笑著說道。
華秋臉色刷地冰冷。
“轟!”
一聲爆響,周老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龍淵拍了拍手,一臉不屑。
“一個大武尊也敢在主人面前嘰嘰歪歪的,我看你是活膩了!”
周老受了傷,躺在地上,臉色十分難看。
華秋繼續往前走去,根本懶得理他。
“令使大人,屬下勸你三思而后行!”周老沉聲喊道。
“我北山黑市主事,可不是普通的主事,即便你擁有舵主令,也奈何他不得!”
“屬下斗膽相勸,還望息事寧人!”
華秋沒有任何回應,將他當成了空氣,很快走了過去。
周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手下扶起。
“這個華秋,無法無天,真以為拿著一個舵主令,黑市所有人都是他可以隨便揉捏的了……”
他強忍傷痛,吩咐手下抬著他繼續跟上去。
華秋引發的騷亂驚動了黑市不少人。
聽說他似乎想找北山黑市主事的麻煩,很多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思跟在后面。
一個,是擁有黑市舵主令的令使,一個是北山黑市的主宰者……
兩人皆是舉足輕重的存在,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
沒多久,華秋一行人便來到了北山黑市高層的居住區。
他們身后已經跟了一長串的人。
華秋看了一眼前方的寂靜和清冷。
“北山黑市主事,限你三分鐘內出現在我面前!”華秋淡淡說道。
靈力加持之下,他的聲音如同雷鳴,響徹這一片區域。
“否則,我拆了你北山黑市!”華秋神色發冷。
他可不是說著玩的。
四周的人倒是被他驚到了。
夏國有幾人敢揚言拆掉一處黑市?
超脫武圣都干不了那樣的事。
但這個姓華的國士是個另類,一向肆無忌憚,他還真有可能干出那樣的事。
鐘家人站在華秋身后,多少有點底氣不足。
那個北山黑市主事,可是神醫一脈的核心弟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聚的人越來越多。
周老也趕到了這里。
這次,他不敢再阻攔華秋。
“令使大人,希望你好自為之,天外有天,這世上有些人,也是你惹不起的!”他意味深長地警告一句。
華秋眉頭一皺,目光移過去。
周老嚇得一哆嗦,連忙退到了人群里。
兩分鐘后,前方終于出現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人,盤著發髻,打扮略偏古人。
“主事大人,屬下攔不住他們……”周老連忙對著那人拱手說道。
北山黑市主事點了點頭。
“華秋國士,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黑市主事淡笑著看向華秋,說道。
他跟其他北山黑市之人不一樣,對華秋完全沒有半分敬意,語氣極為平淡。
即使華秋擁有黑市舵主令,按理來說要比他高上一級……
“我咄咄逼人?”華秋露出冷笑,打量著這個北山黑市的主事。
“鐘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兩次發布懸賞令要將鐘家滅族,那又該如何形容?”華秋問道。
眾人聞言都一臉震驚。
要滅鐘家的居然是北山黑市主事!
他的動機是什么?
他高高在上,按理來說不應該跟一個北山市的武道家族有什么交集才對。
“看來,你都知道了。”北山黑市主事露出淡笑,也沒有吃驚的樣子。
“主事大人,我鐘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為什么要將我鐘家滅族?”鐘遠山氣憤地問道。
鐘家人也都怒視著他,想要一個解釋。
“鐘家并沒有得罪我。”北山黑市主事平靜說道。
“那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鐘家人追問。
北山黑市主事臉上掛著微笑。
“一個鐘家,我想滅,便滅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他的話激怒了鐘家所有人。
尤其是年輕的幾個,恨不得對其動手,但被長輩們拉住。
“好一個想滅就滅……”華秋笑了起來。
這北山黑市主事說話的口吻,倒與他有幾分相似。
都是那樣的狂,那樣的蔑視一切。
只不過,他狂,是因為他的存在超越了這世界的界限不知多少倍。
而此人,他又憑什么這么狂?
兩個都很狂的人相遇,那便只有一個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