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玲兒緊跟在洛梓軒的身后,伸手攙扶著他的手臂。只見怪人背著一個小背簍,手中還拿著一把小鋤頭。
鋤頭上還沾著有泥土,看得出來他是又去了外面采藥了。
原本很普通的一種雜草,通過他之手,那都可以與其他的藥物搭配成很名貴的藥物。
惡婆婆同樣看到了,那怒氣沖沖的洛梓軒,以及神色很驚慌的房玲兒。
洛梓軒滿頭大汗,一看就是情緒激動導致。
她只瞧了他們一眼,便往院子對面的水龍頭走去。
她放下背著的背簍,扔掉手中拿著的鋤頭,然后把手上沾染的泥土清洗干凈。
上午她采的那些草藥,全部都被房玲兒洗清干凈了。對于這一點,她還是很滿意的,好歹不是什么吃閑飯的主。
“洛梓軒,你冷靜一點。你現在這樣別說是回市區了,就是連同走出這個山林都難。
我有特意去勘察過這周圍的路行,稻草的路很窄。
而且還有農作物擋道,在那外面不是大的河流,就是山坡的懸崖峭壁。
“我就算爬,我也要爬回去。”
他一定要回去,不能在這里等著腿一天天的被廢掉。
洛梓軒推開房玲兒,杵著木棍往門口走。
“他會治好你的腿的,你相信我。”房玲兒張開雙手攔著他的去路。
洛梓軒望向那個怪人的身影,身子佝僂,個子矮小。之前他還聽到他一直在咳嗽,無論是聽起來,還是看起來都是一副病秧秧的感覺。
“你不跟我一起回濱市嗎?”洛梓軒紅著一雙眼睛問她。
“……”
他現在的腿傷還沒有好,這里離濱市的市區到底有多遠,她都還不知道。他們要如何回去?
她是希望他的腿好一些了,她再和他一起回去。不然像他這樣鬧騰的話,腿部神經被扯傷了,到時就真的要成為廢人了。
他是因為她才會傷成這樣的,她想照顧他,希望他的腿可以恢復到最初的樣子。
“好,我自己一個人回去。”
他推開房玲兒,一瘸一拐的走。
惡婆婆將一棵帶有泥土的草藥扔砸向門外。
草藥從洛梓軒的眼前掃過,他有那么兩秒鐘的停頓。回應過來后,便繼續往前面走。
突然,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了一條細長的黑蛇,盤旋在了草藥上面。
黑蛇細長的身軀直筆的橫在了門口,它抬起了腦袋,腹部的位置壓著那棵草藥。那感覺就仿佛是它要護著那棵草藥,而洛梓軒就是想要搶走草藥的人。
“嘶嘶……”
黑蛇吐著口中的信子,突出的一雙黑眼睛,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你……你走開。”洛梓軒揚起手中的木棍,想要嚇唬那條黑蛇。
“嘶嘶……”黑蛇口中吐著的信子,比剛才更加的張狂。連同它修長的脖子因此也甩了起來。
“你別去招惹它,它長得那么嚇人,肯定有毒。”
房玲兒疾步走過去,特意勸說著洛梓軒。
她知道這條黑蛇是怪人飼養的,不然的話,這些天它不會乖乖的守候在怪人的屋子里,以及屋外的門檻。
“哪里來的畜生……”洛梓軒卻并不知道這黑蛇是從哪里來的。
畢竟他醒來后,他就一直被房玲兒安頓在木屋里,沒有讓他下床走路。
這外面的院子里有什么,隔壁住著的怪人,又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他全部都不知道。
“不想死,就滾開點。”
惡婆婆把自己的手洗干凈后,在身上的衣服擦拭了一下手,緊接著戴上口袋里的那雙黑色的手套。
房玲兒猛然回頭看著怪人,她知道他會說話,但讓他開口說一句話,那就跟破天荒一樣。
她不在拉著洛梓軒,而是來到他的面前,恭敬的詢問:“洛梓軒的腿傷,你一定能夠幫他治好對不對?
他的腿不會廢掉,是嗎?”
“……”惡婆婆沒有答復,那戴著手套的手,撥弄著簸箕里面的草藥。
這里面的物品,全部都是村長王大柱夫妻二人為他們提供的。
惡婆婆則無條件的幫他們治療生病的人,包括整個村子里需要幫助的人。
她是惡鬼死醫,雖然擁有一手通天的醫術,但她也會特別狠毒的毒術。
年輕的時候她因為斗氣,想要跟師兄爭個高下,看誰的毒術更厲害。于是她研究出來的毒藥不少,可那些毒藥她沒有拿去害人。
只是利用一些小白鼠做實驗,看看到底是她厲害,還是師兄厲害。
可結果……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她在毒術方面的造詣極高,師兄的毒術再厲害,他也沒有辦法突破自己。所以他便利用她研究出來的毒藥,與自己弄的那些毒藥做對比,甚至是結合使用。
那可是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如今惡婆婆老了,還失信從無頭山下來了。
看到白杉的蛻變,以及盛之末和沈婷瑄的幸福。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要為了一雙兒女。趁著自己還活著,還有一口氣,能彌補多少罪孽就是多少吧。
“我知道你的醫術一定很厲害,不然不可能在沒有專業的工具之下,你還能為他把腿上的兩顆子彈成功的取出來。
你告訴他吧,他不相信你的醫術。
他如果像這樣腿繼續亂動,亂用力的話。身體一定會吃不消的。”
房玲兒請求著他說道。
聞言,惡婆婆扭頭盯著房玲兒,圍巾之下的眸子,壓深了幾分。
這女孩跟時曦悅長得一模一樣,連同說話的語氣跟口吻都差不多。真不愧是來自一母同胞。
“我自己都快死了,還能救得了他?”惡婆婆嘶啞著嗓音,帶著輕蔑的口吻嘲諷道。
她跟時家,跟盛家還真是有緣。
無論是在M國,還是無頭山,以及濱市,甚至是到了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她都能遇到牽扯不清的人。
“我……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你是不會死的。你也肯定有辦法,一定能治得好他的腿。
如果說連你都沒有辦法醫治好他的腿,那他的腿大醫院那些庸醫就更沒有辦法了。”
房玲兒帶著肯定的口吻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惡婆婆的眸色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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