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朗滿臉錯愕,回應他的,是宋銘復諱莫如深的笑臉。
宋銘復沒承認也沒否認。
可他越是這樣,喬朗越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喬朗單手搭著方向盤,側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宋銘復看,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么蛛絲馬跡。
可宋家的人,打小就是在人精堆里長大的。
別說蛛絲馬跡,半點異樣都瞧不出來。
喬朗不甘心,挑眉說,“你有把柄在宋昭禮手里?”
宋銘復無所謂地笑,“你覺得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怕把柄?”
喬朗,“那是……”
喬朗拉長著調調,上下打量了宋銘復一眼,語出驚人,“你玩骨科?”
宋銘復,“你思想這么歡脫,喬老爺子知道嗎?”
喬朗不以為然,“當然不知道。”
宋銘復點頭,“也是,如果被喬老爺子知道喬家出了你這么一個孽障,你大概率活不到現在。”
喬朗本想從宋銘復嘴里探聽點八卦,誰知道他問了這么半天,不僅沒打聽出什么,還被反懟了一通。
喬朗偷雞不成蝕把米,哼笑一聲,“狗咬狗。”
宋銘復,“我記得鄒柏跟老四關系不錯。”
喬朗,“跟我有關?”
宋銘復,“我說跟你有關?”
喬朗,“你一個病秧子能活這么久,是有原因的。”
宋銘復,“那是因為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宋銘復抵達宋家老宅時,本該伺候在里面的傭人全站在院子里。
天寒地凍,所有人哆哆嗦嗦,卻半多余的話都不敢說。
看到宋銘復,管家率先開口,“三少爺。”
宋銘復剔看對方一眼,明知故問,“怎么都在外面站著?”
管家道,“是老爺安排的。”
宋銘復,“爺爺?”
管家說,“是。”
宋銘復輕笑,“這天寒地凍地,都呆在這里呆著做什么,去配樓呆著吧,待會兒我們都散了你們再回來。”
聽到宋銘復的話,管家一臉為難,“可……”
宋銘復前一秒還笑著的臉驟然一冷,“我現在說話已經沒人聽了?”
管家跟在宋老爺子身邊多年,老奸巨猾,見宋銘復薄怒,忙陪著笑道,“三少爺,瞧您說的是哪里話,您是主我們是仆,您說話我們哪有不聽的道理,只是老爺……”
管家還想狡辯幾分,被宋銘復冷聲打斷,“既然你還知道你是仆,那就聽我的話,帶著這些人都去配樓等著。”
管家,“……”
宋銘復,“怎么?”
管家,“是。”
管家說完,轉頭給站在他身后的一眾傭人使眼色。
眾人秒會意,在跟宋銘復打過招呼后浩浩蕩蕩往配樓走去。
目送這群人走遠,喬朗用手搭在宋銘復肩膀上,好奇問,“你這是玩什么套路?逼宮?”
宋銘復單薄的身子扛不住在寒夜里折騰,咳了幾聲,推開喬朗搭在他肩膀的手說,“這叫家丑不可外揚。”
說罷,宋銘復偏過頭看著喬朗道,“說了你也不懂。”
喬朗,“?”
宋銘復,“你懂什么叫家族榮譽嗎?”
喬朗,“??”
宋銘復,“我早說了,你不懂。”
宋銘復進門時,喬朗沒跟著往里走,而是站在院子里點了根煙。
家丑不外揚,他這個外人可不想進去聽到什么不該聽的。
宋家小一輩都是變態,他可不想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余生。
另一邊,宋銘復邁步進門,客廳里坐著的幾個人除了宋昭禮臉色齊齊冷了下來。
尤其是于倩,倏地起身,三步并兩步走到他跟前,用手扯了他一把,又不悅又擔憂道,“你這么晚了不在家休息來這里做什么?”
宋銘復在外受冷,一進門熱氣襲來,跟肺里的冷空氣相沖,一陣猛咳。
見他這樣,于倩眼底的心疼顯而易見,忙伸手幫他輕拍后背,“最近新給你的中藥吃了嗎?怎么瞧著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宋銘復朝她擺手,緩了緩,喘勻呼氣后,沒接于倩的話,而是看向宋昭禮冷聲說,“老四,我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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