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琛會說不后悔，完全在聞嫣意料之外。
聞嫣微愣，緊接著，嘴角掀起一抹輕嘲，“是嗎？”
聞琛問，“那你呢？你后悔了嗎？”
聞嫣在他的注視下紅唇挑動，一字一句說，“后悔了。”
說罷，似乎是覺得力度不夠，又補了句，“是我有生以來做過最后悔的事。”
聽到聞嫣的話，聞琛下頜緊繃，如鯁在喉。
聞嫣離開后，聞琛跌坐在床頭柜上摸過煙盒咬了一根煙在嘴角點燃。
剛丟掉一根煙，馬上又抽一根，嘴里泛著苦。
尤其是今晚還喝了不少酒。
嗓子眼連帶胸前，都有一種憋悶的感覺。
一根煙抽完，聞琛掏出手機給宋昭禮發了條信息：你當年對紀璇，是一開始就勢在必得嗎？
信息發出，宋昭禮那邊沒立即回復。
差不多是十多分鐘后，才緩緩回了個問號：？
聞琛：當初她跟蕭晉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
宋昭禮：你睡不著？
聞琛：你那個時候有沒有過什么不好的想法？
宋昭禮：你自己睡不著，非得拉一個人墊背？
聞琛：我認真的。
宋昭禮一針見血：怎么？想把聞嫣搶回來？
宋昭禮問得直白，聞琛看著手機屏，眸色深邃，沒回復。
他是想把她搶回來嗎？
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今晚喝酒聽到祈康講述他們倆之間的愛情故事時，他嫉妒地就快要發瘋。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這種情緒不對。
他也一直在克制。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想到這些，聞琛將咬在嘴角的煙蒂咬扁幾分。
彼時，宋昭禮在收到聞琛這幾條微信后再沒睡著，看在坐在床頭還在加班處理工作的紀璇，人靠過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老婆。”
紀璇垂眸看著手里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嗯？”
宋昭禮沉聲道，“你當初跟蕭晉……”
聽到蕭晉兩個字，紀璇本能擰眉，眼睛從屏幕上移開看向宋昭禮。
被紀璇這么一看，宋昭禮有些心虛。
宋昭禮輕咳，“老婆，你別誤會，我不是跟你翻舊賬，我就是想問問……”
紀璇，“問什么？”
宋昭禮有些難以啟齒，他真不是這種吃飛醋的人，都怪聞琛那些話，抬手摸了摸鼻尖，“你那會兒喜歡他多嗎？”
看出宋昭禮的尷尬，紀璇紅唇彎笑，“我現在是不是該說不多？”
宋昭禮心里徒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實話實說就行。”
下一秒，他心都拎起來了，紀璇唇角笑意加深說，“確實不多。”
宋昭禮懸著的心落地，暗暗松了一口氣，人往床頭靠，十分大方說，“其實你那會喜歡他也正常，畢竟是初戀，而且你們倆確實也是真的喜歡過對方，我其實一點都不介意……”
紀璇莞爾，“是嗎？真的不介意？”
宋昭禮挑眉，“你看我像介意的人？”
看著宋昭禮‘一本正經’的表情，紀璇傾身靠近他，紅唇翕動，瀲笑說，“老公，你想好再回答，真的不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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