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這件事情,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
鄭泰點了點頭。
“可是等到他們拿下匈奴的草場之后,整體的實力就厲害了。”
“到那個時候,恐怕他們不會信守承諾的。”
“你是不知道啊,在草原上,各個部落之間,又是什么對長生天起誓,又是什么殺雞宰羊歃血為盟的。”
“但最后該動手的時候還是動手,草原人就這樣,他們能夠打的贏,根本不會有什么顧慮,會直接動手,他們打不過的時候,就想著各種和談,他們這些胡人不可信!”
“就像之前的阿日斯蘭,拿下草原部落的時候,一開始就是聯合了一部分部落,說什么太陽不落,他們就是永遠的朋友。”
“但不過就是拖延時間,等到他們慢慢把其他的部落消滅之后,太陽還在天上的時候,就把人給滅了。”
那個老頭對著鄭泰提醒道。
生怕鄭泰中了那些胡人的甜言蜜語。
“前期的話,自然是要這樣的。”
“畢竟我大夏以國書之禮送上來,跟他們達成了協議,他們胡人可以背信棄義,可以不要臉,但我們大夏卻不能這么做。”
“人無信不立,業無信不興,國無信則衰。”
“我們大夏走的是正路,自然要注意一些。”
說到正路,想著自己大哥沈三的秉性,鄭泰自己都笑了起來。
“啊?”
“那我們豈不是就白白等著他們發展起來,然后攻打我們?”
老者很是有些不解。
“將……關耳,我跟你說,雖然他們答應給銀子和牛羊馬匹,但對于他們來說,不會這么老實的。”
“在他們看來,給我們大夏銀子,也不過是暫時把銀子放在我們這里罷了。”
老者有些焦急的說道。
“不要這么緊張,我大夏雖然不能主動背信棄義,但是如果他們草原人想背信棄義,我們也不會就那么干看著。”
鄭泰笑了笑。
“可是……到那個時候,豈不是就晚了?”
老者很是不解。
“不會晚的。”
“我們也不會等著他們發展起來。”
“難道,這胡人在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就不會背信棄義了么?”
“比如說,有一天,草原胡人接到消息,我們幽州大營突然失火了,全燒了,我們損失慘重,你說,北元的人會怎么做?”
“又比如說,我們大夏這邊進行清理土匪,數萬土匪被大夏這邊趕進了草原,燒殺擄掠
的時候,你猜,他們會怎么做?”
“辦法總是會有的,只要他們先動手,一切就都好辦。”
鄭泰笑了笑。
“額……”
老者頓時愣住了。
自己真是多慮了,自己能想到的,鄭泰他們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人跟人還真是有差距的。
兩人正在說著,外面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有兩個人帶著一些吃食走了進來。
放下之后,倒也沒說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鄭泰看著他們送來的飯食,一大盤手抓羊肉,幾張硬餅,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酒。
“看起來,對我們還不錯。”
“吃點吧,一路吃了那么多硬干糧,終于可以改善改善伙食了。”
鄭泰招呼著老者坐了下來。
倒上一碗酒直接一口干了。
旁邊的老者攔都沒攔住。
“小祖宗啊,我先喝了試試啊,萬一有毒呢?!”
老者很是無語。
“怕什么?”
“對付我們不用這么麻煩的。”
“來,吃肉!”
鄭泰也不客氣,直接下手抓起來。
在一邊的老者看著大快朵頤的鄭泰,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哪!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可是幽州大營的主將啊,此時在敵人的都城里面,竟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甚至比在幽州大營的時候還要放松。
而且竟然孤身一人,就敢深入敵人內部。
這已經不是膽魄的問題了。
“好吧,吃飽了睡覺!”
“困死我了!”
老頭看見鄭泰的樣子,索性也不管了。
愛咋滴咋滴,大不了一起死!
老頭也坐了下來。
……
京城。
“瑪德!”
“造反了!”
“鄭泰這小王八蛋,我非把他屁股打開花不成!”
“就倆人,就倆人啊!”
“瑪德,比老子膽兒都大!”
沈三看著從幽州大營那邊送來的消息,直接拍了桌子。
自從鄭泰走后,整個幽州大營的人是大眼瞪小眼,什么事情也沒心思做了。
生怕隨時會傳來鄭泰的噩耗。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跟沈三說一聲。
不然真要是鄭泰出什么意外,那可是瞞不住的,等到沈三知道了,那他們可就完了。
于是,他們派人快馬加鞭的給沈三送來了消息。
沈三美滋滋的還以為,是鄭泰那小子收到東西以后,也送點什么幽州的特產啊什么的,結果一聽到消息,頓時鼻子氣歪了。
連平常最喜歡沒事端著的紫砂壺都摔了。
“怎么了這是?”
“發這么大的火氣?”
正在這時,凌秋君從外面緩緩走了進來。
那些小太監們最是機靈,看見沈三這樣,也知道只有凌秋君能治住他,立馬去把凌秋君請了過來。
“現在的鄭泰,怎么也是個大將軍了,做事情自然有數,你放著大權,還要加以限制,讓別人聽見也不好聽。”
“平常的時候你又不是不懂,怎么今天這么反常?”
凌秋君揮揮手,讓屋里面的人都出去。
“他有數?”
“他有個屁!”
“你自己看看,這小子只身一人,去北元都城了!”
“這特么什么毛病,玩呢?自己去了,萬一那赤那是個彪子,直接動手了,又萬一說,被人給認出來了,這可不就是死了。”
“跑都跑不了!”
沈三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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