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就在鐘言即將踏入廚房時,只見躺在地上的溫玉關輕咳一聲:“劍主夫人,我也想吃碗面,不然這口鍋我可背不穩吶。”
說到這里,仿佛是害怕陳知命不答應,他又弱弱道:“不加蛋也行...”
鐘言回頭看了陳知命一眼。
陳知命點頭道:“給他也下一碗吧,畢竟是老主顧了。”
溫玉關是黑水城城主,黑水城最強者。
洞天境中期,劍修。
他先前之所以往小院子里趕,概因他知道這黑水城只有當代劍閣之主、劍圣爐爐主、黑水城唯二的鑄劍大師陳知命能搞出這種動靜。
只是沒想到剛來就昏了過去。
剛醒時又被邦邦兩拳砸暈,然后又被從天而降的銀子的眼冒金星。
所以先前他再次醒來時。
沒敢睜開眼,只是用意識偷摸感應這院子里的情況。
剛好聽見陳知命和老李的對話。
心里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知道陳知命在劍道上的造詣很高,是木燭的伙伴,當代劍閣之主。
都說他在劍道一騎絕塵,獨處一座江湖。
可沒想到竟能那么高...
五百年前接朱輕候一劍不死的劍魁,居然是陳知命的劍侍。
而不是傳說中那般是收了陳知命做弟子...
那一刻。
他仿佛看到了又一尊劍圣正冉冉升起。
將以手中劍鎮壓整個時代...
在這種妖孽面前,替他背上再多的黑鍋又怎么樣呢。
正如他爺爺的爺爺當初替還沒有顯化出劍道天賦的朱輕候背黑鍋一樣。
這一背,不就背出了個黑水城城主?
吃完蔥花面。
溫玉關滿面紅光地出了院子,雖然最終沒有加蛋,但他感覺比吃肉還香。
回城主府后。
他喚來黑水城那位鑄劍大師,讓他宣布對先前黑水城天上的異象負責。
那位鑄劍大師老臉一黑,直言辦不到。
先前那異象至少是圣兵激活才有的威能,他一個洞天境初期的鑄劍師哪里能鑄出那種逆天的劍。
溫玉關親切地問候了鑄劍大師的家人,并掏出了城主令問他還想不想鑄劍...
不多時。
黑水城鑄劍大師在劍爐里撿到破損準帝兵的消息傳遍整座黑水城。
而且正是當初被朱輕候一劍斬落的那位準帝的帝兵...
這不是空穴來風的假消息。
因為那位準帝的帝兵,真的被那鑄劍師撿到了。
只是早就成了破銅爛鐵。
被朱輕候一劍斬成了兩半失去了威能...
......
午后。
劍圣爐的爐火熄了。
黑水城鑄劍師們含淚送陳知命出了城。
陳知命感動的不行。
表示一定早去早回,畢竟他是黑水城唯二的鑄劍大師。
這黑水城缺了他,無異于失去了半座城的劍爐...
鑄劍師們支支吾吾。
讓他不著急回來,正事要緊,他們會守好黑水城劍爐。
待城門處徹底看不見他的身影后,鑄劍師們喜極而泣,鑼鼓喧囂、錘聲如雷、火光四起...
對于陳知命劍閣之主的身份,鑄劍師們是認可的。
但那廝恬不知恥地說自己是黑水城唯二的鑄劍大師,他們難以忍受。
近兩年。
陳知命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把黑水城劍爐的逼格拉低了兩成不止。
天下劍修必至的鑄劍城,讓他另辟蹊徑開發出了鑄燒火棍的業務。
想到常被人問能不能幫忙鑄根燒火棍的事,鑄劍師們就心里滴血!
最要命的是。
陳知命這禍害惡意競爭,做事毫無底線,居然大街上販劍,而且價格那么低...
見錢就賣,徹底打亂了市場...
偏偏打又打不贏,城主那賤人又和那禍害狼狽為奸,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家伙招搖撞騙,在他們臉上抹灰。
好在今日,這禍害終于走了。
城門外。
聽著城內的鑼鼓喧囂,陳知命臉色微黑,然后默默掏出了須彌戒里堆砌如山的瀾滄劍。
揮手一招。
瀾滄劍懸在空中,倏然如劍雨般插向城墻,散發著森然劍意。
陳知命負手站在城下,幽幽道:“溫城主,你家溫小二又要到生辰了吧,木燭還玩不玩?”
“玩!”
城墻上的溫玉關笑道:“爐主盡管去,這瀾滄劍老夫替你賣,入城劍修必須人手一柄,這么好的劍,不買哪成?”
城里喧囂的鑼鼓聲和捶鐵聲霎時停了!
陳知命悠然一笑,牽著鐘言的手踏劍而去。
老李背著捆燒火棍面無表情地跟隨,大抵有些后悔…
......
巨野青丘。
蕩秋千的紅衣女孩像一團火般蕩在空中,手腕上鈴鐺蕩漾著,響起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鈴音。
許多色彩斑斕的鳥兒圍繞在她身旁,雙翅撲打替她推著秋千。
每每蕩的高時,女孩兒就發出既興奮又害怕的咯咯笑聲,隨風蕩向遠處。
陳阿蠻蹲在一塊巨石上目光柔和看著小女孩,仿佛要把這幅畫面刻在心里。
“老狐貍,不要試圖干預她的成長...”
癡癡看了許久后,陳阿蠻忽然開口道:“無論她前世是誰,但今生她是我陳阿蠻的女兒,不管好心還是歹意,我都不允許有人讓她不開心。”
“我不是人...”
老狐貍爬上巨石和陳阿蠻蹲成一排,口吐人言道。
“你覺得自己很幽默?”
陳阿蠻斜了老狐貍一眼,陰惻惻笑道:“你是不是以為老子要走了,這天下就無人能治你了?
老子告訴你。
知冬除了有我這個爹,還有三個哥。
你要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大可以等老子走后試著喚醒她的記憶,看你能不能活著離開大荒!”
“......”
老狐貍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
心想陳知命就算了,畢竟他身邊跟著劍魁,陳知白和陳知安是幾個意思,他們也算威脅?
“爹、老狐貍、你們看我飛的高不高!”
就在一人一狐氣氛凝重時,秋千上的陳知冬咯咯笑著,讓他們看自己飛的高不高。
“高,真高!”
陳阿蠻陰惻惻的笑容散去,轉瞬變得慈眉善目起來。
老狐貍也是嘴角裂開,發出聲聲贊嘆。
好像陳知冬秋千蕩的高,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妖主已經十八歲了。”
老狐貍狹長的眸子瞇起,幽幽道:“身為大荒妖族共主,她注定要踏著尸山血海登上帝境,你能護她一時,護不住她一世。
現在大荒天下無帝也就罷了。
可當圣墟重啟四座天下相通時,你敢保證當年的敵人死絕了嗎?
若手持帝兵的準帝殺來,你用什么來護?”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
陳阿蠻緩緩道:“知冬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卻還是十二歲的模樣,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她不想長大。”
老狐貍低沉道。
“對,她不想長大。
她想做我陳阿蠻的女兒,不想做你的妖主。”
話落。
陳阿蠻手掌摁住老狐貍的頭,冷笑道:“所以...請收起你的心思。
你要是敢挑撥小知冬的憤怒喚醒她,老子錘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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