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及韓霍出聲,便有一頂桃色軟轎自屋頂穿洞而來。
抬眼看去,那軟轎做的極為精巧,可奇怪的是,前后并未有任何轎夫。
接著,它又輕飄飄、慢悠悠地落至大廳的地板之上,且轎門正對若鳶眼前。
轎簾未動,轎內一人卻率先出聲罵道:“死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幽會!幽會!看來,你那愛風流的死性子,還是從未有變吶!”
若鳶聞言,不僅沒有著惱,反倒喜不自禁地噙淚喊道:“師父!師父!竟是您……來看徒兒了嗎?!”
隨后,自屋頂之上躍下來的韓霍連忙上前將轎簾挽起,露出里面那人的一副怒容。
若鳶忍住身上的噬骨之痛,掙扎著爬過去,抓住那人的衣角,又哭泣又撒嬌道:“師父……師父你多年未來看徒兒!徒兒還以為……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那人看似三十幾歲的年紀,柳眉善目,眼角有兩道深刻的皺紋。可本應是淡然如霧的一張臉,此刻卻因生氣的神情而變得有些扭曲。
只見他頭也不抬地自菖蒲色的長袍下伸出一只腳,狠心踢向若鳶后,又兀自坐在那里生氣。
直至若鳶在一旁“唉喲唉喲”地呻吟起來,那人的神色里才現出少有的慌張。
而后,他輕輕嘆口氣,認命似得自那軟轎里低頭出來,扶起若鳶,有些關切又有些疏離地問道:“你……這是中了何毒?”
若鳶見到自己的師父后,頓覺有了穩妥的靠山,心下便再也不覺害怕了。是以,她借著一股喜悅中的氣力,直接不客氣地指著潘六六道:“師父!就是他!蝙蝠惡鬼潘六六!就是他傷了你的寶貝徒兒!”
那人柳眉一抬,“哦”了一聲之后,才將目光漫不經心地移到潘六六身上,且嘴里道:“潘洞主,你們五生洞素來與我芙蓉澗井水不犯河水!現下,你又為何無緣無故打傷我徒兒?還給她下了毒?”
潘六六自是識得眼前這人,是以,他才破天荒地伸出雙手抱拳拱了拱道:“能在此處得見芙蓉澗的‘芙蓉劍客’屈君合,實乃潘某之榮幸!”
接著,潘六六的眼神在若鳶身上略微停留片刻后,又繼續對著屈君合道:“我原不知,這位嬌滴滴的小女娃竟是屈前輩的弟子!如若知道,我潘某定不會傷她……”
聞言,在隔斷之后的沈意和唐御顯得頗為震驚:這潘六六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怎得卻尊那年紀不算太大的屈君合為前輩?
是了!沈意很快反應過來:這屈君合定是同自己的師父一樣,是位世外高人,因此才能做到駐顏有術!且他既然是若鳶的師父……此番如能得他相助,那我們婉芳閣便有救了!
思及此處,沈意示意唐御扶自己去到屈君合那里。
而那邊的屈君合不待潘六六說完,便厭惡地打斷他道:“既然你現下知道了,那也不算太晚!趕緊把解藥交出來!我尚且可以留你一個全尸!”
“什么?!”潘六六神情一怔。
屈君合神情倨傲道:“潘洞主怕是不知道我屈某人的性子!我屈某說話,向來只說一遍!因為第二遍,沒人有命去聽!而潘洞主如今聽得不甚清楚,是否因得這廳中過于吵鬧了些?!”
潘六六自然明白屈君合的意思。
可他也忍不住心下不快道:即便我應尊你一聲前輩,但你的神態……也未免太過傲慢了些。
猶疑片刻之后,潘六六還是一言不發地向上揮揮手。五生洞的眾弟子得見,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并有秩序地站回潘六六身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屈君合見狀,鼻息間隱隱不屑地“哼”了一聲。
對此,潘六六面上不但不惱怒,反倒連忙自懷中摸出一個小包,躬身遞向屈君合,嘴里諂笑道:“屈澗主說笑了!潘某哪敢勞您將話再說一遍?這……便是那腐尸毒的解藥,請您快給您的愛徒服下吧!她也好早些解脫……哦!不不!是早些痊愈!”
潘六六之所以對屈君合如此敬畏,只因他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江湖傳聞說,“芙蓉劍客”屈君合,一手“芙蓉泣露劍”使得很是高深莫測、登峰造極!其威力,甚至全然不遜于當年軒轅派里極富盛名的韋梧桐與燕玉水二人!自己若此時貿貿然地拒絕他的要求,那豈不是在與婉芳閣對戰的這緊要關頭,又為自己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本來,五生洞與婉芳閣的這場爭斗,我們五生洞是贏定了的!可若芙蓉澗的這幾個人再插手進來,那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想通之后,潘六六遞出去的手便顯得更加虔誠,臉上的笑也更加諂媚。
屈君合這才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著身邊的韓霍接過那個牛皮紙小包,但卻遲遲不肯讓若鳶服下。
潘六六稍作遲疑后,便立明白了屈君合的意思:他這是不信任自己。
潘六六只得暗暗嘆口氣,然后自后面扯過人高馬大的吳丙,對準他的前胸,運足內力,以一擊腐尸掌,狠狠拍了下去!
吳丙先是不明所以,接著便是一頓哀嚎。
在一陣鉆心的疼痛之后,吳丙連忙低頭扯開自己前胸的衣衫。眾人發現,那深深陷進肉里去的五指掌印已呈灰白之色,周圍肌膚則呈青藍之色,一眼看去,著實有些瘆人。
即便如此,吳丙也不敢口出怨言,只一味調整呼吸隱忍。
站在一旁的魏憲見狀,不僅沒有想象中的幸災樂禍,反倒覺得心有余悸!若是自己哪天惹得潘六六不高興了,是否也會落得如此下場……?思及此處,魏憲心下不得不覺更加畏懼。
而潘六六見吳丙的臉色暗沉下來之后,便知腐尸毒的毒性已然發作。
他從韓霍手里將那小紙包重新拿過,倒了里面一半的白色粉末出來,讓吳丙服下。
眾人皆噤聲等著。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之后,吳丙全身各處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就連頭上、臉上也不例外。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吳丙胸前的掌印才開始慢慢消逝,臉上也漸漸地變回原色。
屈君合這才斷定:確是腐尸毒的解藥不假。
只是,當他拿起剩下的一半解藥要給若鳶全數服下時,若鳶卻決絕地用手推開他道:“我不吃!”
屈君合念在如今她是一中毒之人,便耐著性子咬牙切齒道:“你個孽徒!為何不吃?為師好心好意地為你尋來解藥,就是為了讓你拒絕的嗎?!”
若鳶搖搖頭,指了指沈意,又指了指青月,才說出緣由:“我的少東家和青月二人,也都身中此毒!我若一人服下解藥卻不管她們……還算什么講義氣的芙蓉澗弟子?”
屈君合蹙眉罵道:“你個小蹄子!馬上就要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閑事?!再者說,我們芙蓉澗的人,什么時候講過義氣、管過別人的死活?你在這里給我裝什么英雄好漢?!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吃是不吃?”
若鳶對屈君合似是毫不畏懼,她一臉篤定地別過頭去,執拗道:“我不吃!不吃!你若不向那個潘六六多要些解藥過來!我便同她們二人一起死了吧!”
屈卿原指著若鳶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幾年不見,我對你本來甚是思念……如今……如今我看你是想氣死我!”
若鳶薄唇緊抿,不再說話。
見狀,一直在旁卻未再出聲的郝丹青出言相勸道:“師父!師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如若今日你不能隨了她的意,她真會不管不顧地去死……也說不定!”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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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