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學院的招生隊伍里面,有一個名為‘姜濤’的年輕人,他除了是大離學院的學員,還是當朝戶部尚書之子。”
“溫家的絲綢經營權,已經上報朝廷由秦家接手,但現在卻被姜濤卡住了。”江十里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慍怒。
他今日都以城主府的名義,將這事昭告整個大炎城了。姜濤此舉,除了在刁難秦家,也是在打他這個城主的臉。
與此同時,他也怕秦白衣責怪他辦事不力。
畢竟原本的他,是答應把溫家所有的產業都交給秦家。
秦家雖然拒絕了這個要求,但還是要理應屬于秦家的那一份,也就是絲綢經營權。
可現在絲綢經營權卻被姜濤卡住了。
值得一提,戶部其中一項主管業務,就是大離王朝的財政事宜,像溫家這種因為‘叛國’資產被充公的,都是充入國庫。
而國庫,就是由戶部管轄。
“姜濤?”秦白衣記憶里,并無這號人物,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惹到對方。
“姜濤說,想要絲綢經營權可以,但要秦少主親自去找他要。地點,就在今晚的宴會。”江十里不敢看向秦白衣道。
“你沒告訴姜濤,絲綢經營權是溫家,輸給我們秦家的?”秦白衣兩眼微微一瞇。
“說了。”江十里無奈道,“但姜濤硬是以戶部的名義卡著,我這個小城主......也沒辦法。”
“另外,姜濤也像外界那般認為,秦少主已經廢掉了修為。”
戶部是大離王朝六部之一,是大離王朝權力最大的六個部門之一。
戶部尚書本人,更是一品大員,一句話就能罷免了江十里這個城主。
戶部尚書的兒子,江十里還真不敢與之對著干。
“這么說,這個姜濤是存心找我茬了。”秦白衣瞇著的兩眼,閃過一道寒光道。
江十里低著頭不敢接話,顯然是默認了秦白衣的話。
“他既然這么想見我,那我晚上就去會會他。”秦白衣聳了聳肩,當下便決定參加晚上的宴會。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江城主一個事。”秦白衣又看向了江十里。
“在大離王朝,是宗師身份尊貴,還是戶部尚書更位高權重?”秦白衣不等對方接話,便問出了問題。
“當然是宗師!”江十里不假思索道。
“戶部尚書雖然是一品大員,但這個世界畢竟是武力為尊,再大的官兒,面對宗師都要恭恭敬敬的行跪拜之禮!”
“畢竟,宗師之下皆螻蟻。”
“不過秦少主,你雖然三年內必成宗師,但現在畢竟還不是,所以我覺得......”
江十里還想勸秦白衣先隱忍三年。
但卻被秦白衣擺了擺手打斷,“江城主放心,我不會沖動之人。”
“如此,我就放心了。”江十里松了一口氣道。
他已經決定,誠心投靠秦白衣......這尊未來的宗師。
所以不希望,秦白衣還沒成長起來就隕落。
他不知道的是,秦白衣所說的不會沖動,指的是......他不會當眾對姜濤出手。
畢竟,他還需要低調,不能在人前展露實力。
江十里離開后,秦白衣又修煉到了黃昏時分,而后才動身前往‘大炎客棧’,參加大離學院招生團舉辦的晚宴。
大炎城的青年才俊,幾乎都被發了請帖。
秦白衣來到的時候,大炎客棧的第一層,已經聚滿了賓客。
“秦白衣,他怎么也來了?”
“喔?他就是大炎城曾經的第一天才?”
秦白衣一到,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畢竟秦白衣的名聲實在太大了。
但與以往不同。
秦白衣現在雖然也是焦點,卻不像之前那般,都是被人仰望。
此時眾人看向他的目光,皆是好奇與幸災樂禍。
若非秦白衣身后,還有一個秦家,只怕已經有人當場譏諷秦白衣了。
“莫非大離學院的人,還不知道秦白衣修為已廢,所以才邀請他?”
“若是這樣的話,秦白衣等會可能要出丑了!”
“今日的晚宴,主要是為了明天的招生大典預熱,大離學院會隨機點名一些人,提前展現修為。”
“若是點到秦白衣,那可就好玩了。”
人群議論紛紛的時候,客棧的樓上,快步走下一個氣勢迫人的中年人。
“秦少主,你可算來了。”氣勢迫人的中年人,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就對著秦白衣打招呼。
“秦少主,我帶你去二樓的廂房休息。”
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城主江十里。
大炎客棧一共三樓,二樓以上就是貴賓區,被邀請的青年才俊,只有極少數人有資格去二樓。
至于三樓,此時都住著大離學院的招生團。
江十里之所以沒帶秦白衣去三樓,是擔心秦白衣提前遭遇姜濤。
“江城主怎么會對秦白衣這般看重?”
“莫非江城主也不知道,秦白衣廢了修為,所以才看重他?”
“沒理由啊,秦白衣修為被廢一事,連市井平民都知道了,江城主不可能不知道。”
江十里對秦白衣的態度,不由讓人群又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不過也有少部分人,則是一臉深思地看著這一幕。江十里的態度,不像是看重,更像是恭敬。
看重是欣賞一個晚輩。
恭敬,則是另一個概念。
大炎客棧的三樓,一個公子哥穿著的青年,正慵懶地躺在長椅上。
有兩個貌美的侍女,分別輕敲著他兩邊的肩膀。
還有一個同樣貌美的侍女,用玉手將剝了皮的葡萄送入他口中。
“姜濤學長,秦白衣已經來了。”
“我聽說秦白衣如今已經是一個廢人,你身份尊貴,親自接見一個廢人,傳出去恐怕會影響你的名聲。”
床榻對面的椅子上,還坐著兩個二十多歲,神情恭敬的青年,從他們身上的服飾來看,也是大離學院的學員。
“沒辦法啊,我得到了一個人的暗示,所以不得不放下身段對付一個螻蟻。”
姜濤吃完一顆葡萄后,用充滿隨意的口吻說道。
“一個人的暗示?”
坐著的兩個青年,眼中先是疑惑,接著便都恍然大悟。
能憑借一個暗示,就甘愿讓戶部尚書之子為其辦事的人,也就那么幾個。
稍微一排除,這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